瞿清洹眉梢一挑:“看來你有辦法?”
“副歌想表達的情感,相對於A段和B段確實要壓抑一些。”林遲然先肯定了下這點:“不過歌曲是以主視角來呈現,以這首歌的概念,聽眾會不自覺地帶入主視角,每人對於這種情感的理解程度都不一樣。”
林遲然走到玻璃牆前,看著夜色:“如果不用高度的壓抑感,而是表現得朦朧一些,或許比較合適?聽眾心裡的情感是如何,就能從這首歌裡聽到什麼。”
瞿清洹原地思索許久,一拍手:“就這樣!”
二話不說,直接投入作曲工作,不時與林遲然交流兩句,效率很高,一鼓作氣做好完整版全曲。
“B段也稍修改了下。”瞿清洹修改後的版本,在原來的基礎上變得更飄忽不定難以捉摸。
林遲然快速聽了遍,這版非常契合歌曲概念,與歌詞融合極好,果斷定了下來。
“關於編曲風格也有些想法……”瞿清洹滔滔不絕,眼神極亮,不時記錄下突然冒出的靈感。
等二人把這些全部敲定,窗外晨曦都隱約浮現。
瞿清洹這些天一直在熬,此時消耗殆儘,拷貝好文件後就癱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眼睛都快要睜不開了。
林遲然也有些疲憊,卻還能再撐一撐,按照昨天記憶中的路線,打算出門弄點吃的再休息。
瞿清洹指了指抽屜裡的備用鑰匙,就陷入沉睡。
初春清晨還有些涼意,卻已有精力旺盛又不怕冷的路人出來散步,葉宵就是如此。
他還帶了份廚房出品的早餐,正打算去投喂這些天頭發狂掉的好友,就看林遲然從不遠處過來。
“遲然,早!”葉宵打了個招呼,舉起手裡的盒子:“早餐要吃嗎?”
林遲然正愁這邊沒什麼早餐店,很是感謝地接過,兩人一起回到瞿清洹的房子。
“你們昨天又熬到很晚?”葉宵打開工作間的門,就看瞿清洹正睡得昏天黑地,又輕輕把門關上。
林遲然把早餐放在外麵的餐桌上,哭笑不得地說:“也不算熬到很晚,是剛睡,好在弄完了。”
葉宵瞪大了眼:“我這個搞建築的都沒你們能熬。”他最討厭熬夜,但工作所迫又不得不熬,難得休假看朋友也都在熬,心理微妙又扭曲。
林遲然捂著嘴淺淺打了個哈欠:“習慣了,經常有收錄從下午拍到半夜。”
葉宵投來同情的眼神:“你先吃飯吧,一會好補覺。”說著忽然想起什麼:“你們還打算和星葉合唱團合作嗎?”
林遲然點頭:“已經確定。”昨天孫老師的那條信息,也同時確認了合作意向。
“兜兜轉轉還是回到這。”葉宵感慨,“說起來那家夥有說什麼嗎,我都不知道他居然暗中資助合唱團這麼多年。”
林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