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她當了真。
哪怕到現在她都會有那麼一點遺憾,好奇如果是鄴雲蜇做出來的腳鈴鐺會是什麼樣子的。
可惜她永遠都不會看到了,因為鄴雲蜇順口用來哄她的話,隻有她當了真。
黑氣越縮越緊,她閉上眼睛靜靜等待死亡,等待她死去後,和鄴雲蜇徹徹底底來個了斷。
事情卻不像她想的那樣發展。忽然黑氣散開,她落進進一個溫暖的懷抱,大量的新鮮空氣含著熟悉的氣息灌入她的鼻中。祝朝念迷迷糊糊醒來,誤以為自己還在那段記憶中,下意識往鄴雲蜇懷裡靠了靠,氣鼓鼓罵道:“騙子!”
潛意識的動作騙不了人,祝朝念的身體對他很熟悉。這個念頭一出,鄴雲蜇渾身血液凝固,腦子裡拉扯了好幾日的那根弦“啪”終於斷開。
祝朝念能感受到鄴雲蜇的身子僵硬,垂著眼眸不知道在想什麼。她才意識到她不是在回憶裡,是被鄴雲蜇救了出來,對麵就張牙舞爪衝過來了數道黑氣。
她雙腿撲騰,搖晃鄴雲蜇,急道:“鄴雲蜇你在乾什麼!你還手啊!彆發呆啊!”她剛死裡逃生,不想再死一次啊!
黑氣就要殺到眼前,祝朝念去拿開鄴雲蜇的手:“要不你放開我,你想死彆拉著我墊背,你還手啊!再不還手就來不及了!”
祝朝念太能折騰了,鄴雲蜇眸中厲色一閃,抱著祝朝念翻轉躲開。他放下祝朝念,專心除魔。
男子不是那麼的好對付,他的下麵還有數名不要命護他的手下,餘惟鬆一個人單挑,逐漸顯得吃力。
“清川!”餘惟鬆受了輕傷,樓枝雪急中出錯,險先跟著中招。
鄴雲蜇除掉一道黑氣,抽空提醒:“清川兄,用魂玉。”
餘惟鬆使出一招獨創劍法擊退糾纏的對手,掏出魂玉。
這些黑氣就像是陰溝裡的老鼠,打完一個接著一個,難纏得緊。男子身上也有一塊魂玉,不除掉他身邊為他賣命的手下,想要打敗男子難比登天。
鄴雲蜇握住祝朝念的肩膀,認真道:“這些屋子都是假的。天要亮了,我護你去城門,到了城門,你用爆破珠炸掉結界,隻要結界沒了,天亮之後,它們無處可躲,魂體自會消亡,我們便有勝算。”
“好!”事關重大,祝朝念掏出爆破珠緊緊握在手中。
鄴雲蜇瞥了眼祝朝念手上的爆破珠,舉起匕首,利刃向外:“跑!”
祝朝念徑直奔向城門,那些黑氣好像感應到了什麼,一瞬間全部湧現祝朝念。祝朝念壓著心裡的恐懼,知道有鄴雲蜇在,沒有一個停頓的動作,埋著頭莽撞向前衝。
前麵有一道黑氣攔她,鄴雲蜇閃到祝朝念的前麵,快速除掉,又閃到左邊,滅去其它想要接近祝朝念的黑氣……沒有任何黑氣可以有機會傷害到祝朝念,鄴雲蜇穩穩當當給祝朝念清出了一條道路。
祝朝念一口氣跑到城門口,憑借記憶找尋結界的具體位置。她扔出爆破珠,連炸了三顆,城內的屋子猶如海市蜃樓,結界破了,屋子頃刻飄散,不複存在。
太陽從東邊破曉,第一縷陽光灑下,魂體見光消融,黑氣無法再附著於魂體之上,能量漸漸枯竭而亡。
餘惟鬆、樓枝雪、鄴雲蜇三人聯手對付男子,男子重傷不敵,皮囊宛如一張紙輕飄飄脫落,化作一團巨大的黑氣衝向祝朝念。
祝朝念驚恐而逃:“救命,怎麼什麼都朝著我來!”
鄴雲及時趕來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