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詭城(2 / 2)

祝朝念:……

“唔唔唔唔!”

“唔唔唔唔!”

士可殺不可辱,那雙手碰到了儲物袋,祝朝念拚命反抗,抬腿亂踢,踢開了那人的手。

狗官怒道:“來人!該女子拘捕行凶,先打十大板,看她還有沒有力氣掙紮。”

她被壓在老虎凳上,板子對準她的屁股高高舉起。這一板子下去她屁股不得開花!祝朝念識時務者為俊傑,在板子落下前,認慫投降:“我給!我……”

話沒說完,行刑的人忽然倒下,眉心正中央血肉淋漓被穿了一個洞,洞口直通後腦勺。祝朝念目瞪口呆,親眼看見行刑之人就躺在她的老虎凳旁邊,死後人變成一股黑煙飄散,地上空蕩蕩地躺著一顆鮮紅色、還滴著血的石子。

“她說,放開她。”木棍一點一點敲擊地麵走近,鄴雲蜇眼蒙白綾,銀白色的長袍在風中如流雲飄動,櫻紅的唇瓣壓著儒雅淺淡的笑意,整個人舉止斯文,氣質邪魅,臉上添了幾分鮮活的生氣。

這笑容祝朝念再熟悉不過,鄴雲蜇是真的興奮,要殺人了。

“來者何人!”

能夠在所有人麵前不費吹灰之力結束一個人的生命,一看就是不得了的人,官兵拔劍相對,畏畏縮縮不敢靠近。

鄴雲蜇跨過院子,走到堂前,手腕一翻,手中長棍沒借任何依靠,穩穩立在地麵上,一道強大的靈力經鄴雲蜇的手掌,以木棍為中心散開,擊飛了在場所有人,獨獨祝朝念安然無恙。

祝朝念仍在“鄴雲蜇為什麼會來”的震驚中沒緩過來,注意到有人在鄴雲蜇身後,又想搞偷襲這一招,喊道:“小心後麵!”

鄴雲蜇耳朵動了動,沒人能看清他拔出匕首到動作,那人的喉管就斷了。

黑煙一道接著一道升起、消失,鄴雲蜇殺人從不手軟,更不會給人任何逃走的機會。這就是書中強大又可怕的反派,鄴雲蜇真正的麵目。他曾經說過,他喜歡用匕首,是因為能近距離觀察對方死去時的神情,這會使他興奮。

他是一個真正的瘋批變態,誰惹到了他,必死無疑。

太守被鄴雲蜇留到最後一個,看著一個個人在他麵前死去,等待死亡的恐懼令太守雙腿發軟,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不爭氣地尿了褲子。鄴雲蜇抬腳踩上太守的手,用帶血的匕首輕輕劃著他的臉,慢條斯理道:“下次看清楚,你們要抓的人是我。”

“我……你……”太守哆哆嗦嗦,抖得連話都說不清楚。

“哦,沒有下次了。”鄴雲蜇興奮勾起嘴角,“我眼睛看不見,會刺中哪裡很難說,我勸你最好忍忍不要出聲,不然我心軟拔出來,再換個地方重新插進去……你會很痛。”

鄴雲蜇陰森恐怖的笑容清晰映在眼前,太守亂踢雙腿好想要逃,奈何沒了力氣,撲騰半天,絲毫未動,認命閉上眼睛,放棄了掙紮。

沒意思,鄴雲蜇享受的是獵物的掙紮,獵物不掙紮了,他忽然沒了興致,一刀刺進太守的脖子。太守咽氣,灰飛煙滅。

他的衣服、白綾染上斑駁點點的血跡,聽到靠近的腳步聲,他頭也不回,問:“怕我嗎?”

祝朝念答非所問,捏著鼻子:“這麼大的尿騷味,你也不嫌臭。”她揀起木棍放進鄴雲蜇手中,“彆人不知道還以為你是聞不到,不是看不見。”

鄴雲蜇握住木棍,笑了,“祝姑娘,”他頓了頓,哼笑一聲,“的確有意思。”

“彆發表你的見解了,我們快走吧。”這鬼地方,她是一刻不想呆了。

她放慢腳步等鄴雲蜇跟上,問道:“怎麼就你一個人,辛溶呢?”

“不知道,走丟了。”鄴雲蜇輕描淡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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