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毒就有毒吧,總比把自己憋死的好。
她開始掏爆破珠,她知道鄴雲蜇在逼她掏爆破珠,他贏了,她不會用命去賭鄴雲蜇的良心,因為她上一世就認清了鄴雲蜇沒有心。
瘴氣吸入祝朝念的體內,祝朝念翻找的動作越來越慢,身子一軟,倒了下去,嘴巴開開合合,止不住沒有力氣也要罵:“狼心狗肺鄴雲蜇,吃了我那麼多好東西,全給忘了……”
祝朝念閉上眼睛那一刻,光照了進來,樹藤恐懼退散,四分五裂,斷成一截一截,掉在地上蠕動。
“念念。”
“念念。”
祝朝念聽到有人喊她,緩緩睜眼醒來,樓枝雪和餘惟鬆就圍在她的床邊,樓枝雪給她探了探脈搏,說:“沒事了,她吸的魔氣不多,全都排乾淨了。”
“師兄!念念姐姐!”念念看到他們格外激動,坐起來抱住樓枝雪,“你們不知道,我差點以為我要死了,我就知道你們會來。”
忽如其來的擁抱叫樓枝雪身子僵直,一時又不忍心推開,生澀安慰道:“這裡很安全,沒人能傷害你。”
“這裡是哪裡?”祝朝念才發現她已經離開那片詭異的樹林。她身處的地方,就像是一個巨大的樹洞,她睡的床是一顆被砍的樹,上麵有著一圈圈年輪;桌子是一塊大石頭,上麵被磨得平平整整,周圍有樹葉做裝飾;洞門口還掛滿了藤條,藤條上麵開出了幾朵花。
餘惟鬆:“這裡是迷穀族長的家。”
“族長?”祝朝念聽得一臉懵。
隨後,她從餘惟鬆嘴裡聽了整件事情的來由。餘惟鬆、樓枝雪、祝辛溶趕來的時候,她已經昏迷了,鄴雲蜇抱著她,地上密密麻麻躺了很多迷穀樹精的屍體,餘惟鬆他們趕來之後又清了一波發狂的迷穀樹精,他們去查看那些迷穀樹精的屍體,發現那些迷穀樹精都入了魔。然後像是有人故意引導,引導他們來到這裡,見到了迷穀族長。
迷穀族長布迷幻陣,答錯迷幻陣才會生效,以計謀將他們請來,幫忙消滅那些入魔的迷穀樹精,事後,說是賠罪,騰出自己的房間給祝朝念養傷。
“等等,”祝朝念確認道,“你說你們來的時候我就已經出來了,是鄴雲蜇救的我?”
餘惟鬆:“當時隻有師妹和雲蜇兄二人,不是他還有誰,等你傷好真該好好謝謝雲蜇兄才行。”
祝朝念走神片刻,聽不清餘惟鬆後麵是不是又對她說了些什麼,隻關心道:“鄴雲蜇人呢?”
“他麵色不太好,在房裡休息,”餘惟鬆以為她是著急道謝,勸道,“不必急於一時,改天再說也行。”
“他麵色為何不好?”祝朝念掀開被子,“我去看看。”
“雲蜇兄無礙,可能是靈力消耗過多累著了,辛溶正在房裡陪著他。”
餘惟鬆一句話,叫祝朝念打了退堂鼓。有祝辛溶在,人家的任務是攻略反派,好不容易有個獨處的機會加快進度,她多餘過去攪合乾嘛。何況鄴雲蜇不是那麼好心多管閒事的人,救她也不一定是為了她,也有可能是想用她換取男女主更多的信任,她還是不要自作多情好了,上一輩子受到的教訓還不夠嗎。
她縮回被子裡躺下,打了個哈欠:“那還是改天再說吧,我想再睡會兒。”
祝朝念養傷的第二天,迷穀族長特意將他們所有人請到正殿招待,還學他們人類的禮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