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中間一麵容看上去三十左右的男子,單膝跪地,硬著頭皮道:“秘地我們有派人專門看護,本來一切都好好的,誰知劉家如此不謹慎,被自己嫁出去的女兒劉華韻殺上門,扯出了我們,還找出了秘地,使得一切暴露引發眾怒。”
“蠢物!”
姒夫人急喘幾口氣,指著他們怒罵道:“到現在,你還以為這是意外?我一再警告,大事成前,不能張揚,暗中行事要謹慎,萬不能留下把柄,你們呢?
雲家與秦家,那是暗中早已準備充分了,就等下刀,你們倒好,脖子伸出去,還不忘乖乖把理由都給送上去。
我一直壓製著你們不許冒頭,想來你們是不服氣了!”
“我等不敢!”在場人齊齊雙膝跪地,頭深埋下去。細看還有幾個再顫抖不停。
“不敢?“姒夫人嘲諷的笑起來,好一會閉眼壓下湧現的嗜血殺意:“我不過閉關才幾年,你們就迫不及待的提前了計劃,弄得申屠家聲名遠播,聯盟勢力大漲,你們過得倒是風光啊!也不看現在時機合不合適!現在好了,沒準備好就被那幫人聞著味找了過來。布局那麼久,眼看再幾年就能成功,偏偏這關鍵時刻,被奪走兩枚扳指。”
“家主贖罪!”
靜寂中每一刻都是煎熬,好一會,姒夫人才壓下火氣,以手撐額,手臂拄在桌上,捏著眉心,微合眸,道:“小十九他們呢?怎麼沒過來?”
領頭的中年男子壯碩的身體顫抖起來,恨不得找個地鑽進去。
“嗯?”
“他們,十九少爺說要去搶回扳指,離開了族地......”
轟隆一聲響,中年男子到飛出去砸在牆上,被掩埋在碎磚瓦中。
他撤去了所有防禦,傷自然不輕,中年男子反而安心一些,傷越重,保住命的希望越大,這麼多年,也七七八八的摸清如何在對方手底下存活下來,否則也會是他成為申屠家對外的家主。
可心中壓抑的不甘心怎都壓不下去,他也是姒夫人的血緣後輩,卻隻能恭恭敬敬稱對方為家主,說傷就傷,說舍棄就舍棄,毫無憐憫。
他們這些後輩,從小就被抱在一起撫養,也不講究輩分,除了家主,那些姒夫人的親生子女才是申屠家小姐少爺。
已看清自己位置的他,又怎敢違背姒夫人的命令,還不是那幫少爺小姐,早已不甘這樣躲躲藏藏的生活,享受著獻媚高高在上,又怎麼甘心繼續低調,生出了野心的少爺小姐的命令,他也不能違背。
這是姒夫人的規矩,誓死要保護眾少爺小姐安危,不得違逆他們,對他們不敬。明明都是血緣後輩,被對方當使喚,不得不遵從,出了茬子,頂罪的還是他們。
僅僅是因他們是姒夫人懷胎所生而已,血緣在申屠家是最可靠,也是最靠不住的東西。
姒夫人的直係子女,不管做什麼,都可以被原諒,可哪怕是隔了一輩的孫輩,卻逃不脫與他們一起長大受訓的命運,連親生父母是誰都不準許知道。
男子久久壓不下憤慨,卻又不得強壓下,不敢引起絲毫情緒浮動,自虐般不斷回想那些因不敬違背少爺小姐意願族人的殘忍結局,他要冷靜,要活著。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