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鬱梨有些被氣笑,她和宋敏晶從小玩到大,隻要宋敏晶不踩底線,她大多時候是縱容這個小傻子的。
圈子裡的人看她麵子,基本都不會欺負宋敏晶,就算是鄭芝荷也頂多嘴上吵兩句,出格的事從來不做。
劉藝娜到底哪裡來的膽。
按下不表,鬱梨問宋敏晶接下來去醫院還是繼續玩,宋敏晶果然說不急:“俱樂部的醫護人員給我看過了,就是普通扭傷,不礙事。”
她才不要回家,回家了就沒得玩了。
於是鬱梨和崔澤帶著宋敏晶回露營地,其他人繼續在山下玩,對鬱梨來說倒是難得的悠閒日子,按照計劃,她今天應該上語言課。
崔澤電話接個不停,宋敏晶嫌他煩:“崔先生這麼忙的話就不要跟我們一起來玩了,真掃興。”
崔澤:“掃興的是誰?”
宋敏晶:“劉藝娜!”
鬱梨想起什麼,問崔澤是不是在忙創業的事:“我記得你說你父親要求很高,上大學就不給你錢了。”
崔澤頷首,在鬱梨身邊坐下:“你知道我們家鬥得挺凶的。”
崔家作為後起之秀,之所以能有現在的地位離不開家族上下齊心奮鬥。崔家四房人,除了排行第三的崔三叔比較平庸,其他都很有能力,崔澤父親尤甚。
崔父是小兒子,年齡不占優勢,能在崔家登頂隻能說很有手段,他對自己狠,對作為獨子的崔澤也狠。
宋敏晶加進來:“我上次遇到你爸爸,都不敢看他,太凶了。倒是你三叔整天笑眯眯的,感覺還挺溫柔。”
“嗬。”崔澤嗤笑,眼底晦暗不明,“本來人就廢,再不裝得乖點,被趕出去怎麼辦。”
崔三叔沒用到這個地步了?鬱梨在腦子裡回想半天,實在對這位沒什麼印象:“我記得他有個兒子,和你差不多大吧?沒在九棠讀書。”
“崔政宇。”崔澤提起對方的名字,“遺傳了我三叔的性格。”
宋敏晶:“都愛笑?”
崔澤:“都窩囊。”
話到這裡說死,宋敏晶選擇閉麥,三個人躺著一起曬太陽看天,山頂的風正好,吹走了那一絲燥熱。
臨近晚飯時鄭芝荷等人回來了,帶著高度理。
“俱樂部賽車遇到了。”鄭芝荷解釋,高度理還帶了一群人,“他跟他朋友來玩,說既然遇到了就一起,我想著都是同學就沒拒絕。”
一個圈子的,同一個地方還不敢一起玩,感覺有點小氣,她們也沒要緊事。
鬱梨不置可否,隻看向墜在最後的人:“高洙沿?”
鄭芝荷也回頭望一眼:“是有點慘,手臂還打著石膏呢,高度理不放人家回去。”
和之前在越野俱樂部見到的不同,高洙沿換了身衣服洗乾淨頭發,被高度理弄傷的手臂也得到了治療。隻是依舊沉默寡言,跟在最後麵陰沉著臉。
“走快點。”高度理朝高洙沿吼道,“走這麼慢,你的腿也不想要了嗎?”
宋敏晶有些同情:“他們家家長不管?”
“管什麼,他們家本來就畸形,他爸情願見兄弟倆掙個你死我活,也不情願看他們和諧友愛。”
小傻子不懂,小傻子家裡很和諧:“為什麼?”
鄭芝荷翻個白眼,要不說傻人有傻福:“這樣才能鍛煉人啊,家族資源有限,能傾力培養的就一個,高度理和高洙沿誰勝出,誰就是下一任繼承人。”
宋敏晶不說話了,縮回鬱梨身邊,外麵的世界太危險。
晚飯眾人在一起吃,高度理說他明天有一個圈速賽要比,邀請大家一起去玩。
“權鬱梨,你會去吧?”高度理問道,這一圈人他就看得上權鬱梨,“新進了一台車,改裝都完成了,你去的話坐我副駕駛,咱們一起玩。”
鬱梨淡淡:“檢察官的兒子非法賽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