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臨出來前,原也以為隻是將糧食從槐州運往秀水鎮便行了,還是東家見狀備了後手,說是恐有變故然後便備了一些金錠讓他帶著。那時他還不知道東家嘴上的變故是什麼,直到了秀水鎮他才知道他這一行的目的地由秀水鎮變為薊州了。好了嘛,這下變故終於發生,這錢也終於有了用武之地了。
章程甫一定好,三人各自散去。待下晌陳管事那陣酒意過後便立馬領著副管事出門了,至於春伯就留守在船上看著糧食。
……
秦黍是在兩日後才收到陳管事的平安信,信中便交待了因齊寧河堵塞糧食轉而陸運的事由,看罷信她不由地愁容浮麵,這可真是缺什麼來什麼啊!她這會子手裡銀錢正緊缺著呢,可偏偏這運糧一事陡生波折,看來這一趟到底賺不賺還真是兩說了。
“你這是……怎麼了?”庾浚掀簾進帳,抬眸便見她這副神情。
秦黍一驚,“您怎麼這時便回來了?你回來前怎麼一點消息也沒有?”
庾浚脫去身上的披風,秦黍忙上前接過,庾浚解開玄鐵臂鞲,道:“此次回來也是事發突然,族中出了些事情,我需得趕回都城。”
秦黍將披風掛在烏木衣架上,伸手接過庾浚遞過來的臂鞲,“那……此趟練兵不知可否達成了將軍的期望?”
說起這個,庾浚眉梢一揚,雙眸熠熠生輝,“那弩箭真是個好東西,隻是可惜的是,如今操練時日尚短,不然若再給我一些時間,待他們將那弩箭換陣之法再熟練一番,怕是效果會更好。”
他摘下前胸的護甲,覷了一眼秦黍,“薑三來過了?”
秦黍站在他身後,幫忙解下身後的護甲,聞言手上的動作便是一頓,“您是如何知曉?”她接過庾浚手上的護甲與自己剛解下來的放在一處。
沉重的盔甲都解了下來,庾浚麵色稍顯舒緩坐在榻上,劉侍衛端著銅盆進帳,秦黍瞥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