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黍悶聲道:“郎君太好看了,我怕再看下去,縣尉大人要派人來抓我了。”她怕控製不住自己褻瀆了庾浚,到時候真得給關進縣衙裡的大牢了。
小女娘嬌聲嬌氣的,庾浚聽得心裡暢懷。他朗聲大笑,心裡痛快不已,一把將小女娘緊緊箍進懷裡,輕聲道:“我護著你,他不敢!”
小兒女之間柔情蜜意,調笑過後便又言歸正題。
“你是說那郗家子什麼事都沒有?!”秦黍驚詫地看著庾浚,直覺這個世界真是荒誕!
“那可是皇親國戚啊!”小女娘瞪大了雙眼看著庾浚,庾浚卻覺得那雙圓潤透亮的眼眸真是可愛動人至極啊,他撫過女娘的柔順的秀發,語氣漠然道:“那又如何?皇家親情本就淡漠!抵禦外敵時便就是骨肉情深了,輪到分薄利益時就是狼子野心了。”
“我們這位皇上可不比他的父親,他是既無才偏又無德。在朝中被外戚掣肘,在外被胡虜欺得節節敗退,整個大燕朝內外交困,趙州民不聊生,他不想勵精圖治去想治國良方,卻先自家人打起自家人來,你道可笑不可笑?!”庾浚麵容冷漠,說起皇上來嘴裡是無一絲尊敬不算還略有些鄙薄。
秦黍觀他情狀,側身抬眼看著他,“當今卻是個心狠的,但你身為臣子如此妄議,也不怕禦史參你一本?”
“我在妄議,那你這般評價卻又是什麼?”兩人互看彼此,都是半斤對八兩,不免嗤嗤笑出了聲。
“薊王如今折了一個世子,又要賠上一個郡主,真是虧死了。”秦黍搖了搖頭。
那郗家子在薊王世子一案中能逃掉死刑是因為沒找到薊王世子之死與他有牽扯,按醫官的言論,薊王世子是由舊患致死的。但薊王府不肯罷休,要向郗家追責,最起碼薊州王世子受傷是由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