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黍一聽,眼睛裡的幽光一閃,“我不能每個價位的都先看上一看?”
“要是來的客人都如您這般,我這魏記可是應付不過來。”
秦黍笑了笑,“您應付不過來,還是您店鋪裡的夥計請少了,這隻能說您這位老板算盤打得太精,不能說是我這個客人難伺候。”
話裡機鋒打了幾個來回,老板似也看出了秦黍不單單是為了買皮貨而來,他打量了秦黍一番,沉吟道:“客人好似不是玕州人。客人從何處來?”
秦黍道:“玕州名聲在外,我自是聞名而來的有緣人。”
“那您是……”老板又再次將秦黍打量了一番,秦黍為了行事方便,出門在外她便換了一身男裝,藍袍著身,少年郎身量雖並不高大,但麵白如玉,眉目分明,一雙明目點漆如星,老板視線甫一對上那雙眼,竟不敢多看,反射性地低垂了眉眼。
待他反應過來,便知自己露了怯,不免暗咄了自己一聲:也是在外行走多年的人,竟被一個毛頭小子驚怯了眼!
“老板,我聽聞您手上的皮貨不少,不如我們來談談這皮貨買賣?”秦黍也不買弄關子,直接道了自己的來意。
老板站直了身體,沉吟幾秒,而後看向秦黍,“這買賣如何談?”
“聽說您跟黑水部素有交情,不知您是否能為我做個中間人,為我引薦一番?”
老板目光自下而上斜挑了秦黍一眼,“合著你不是想買我手上的皮貨啊。”
這算盤打的倒是比他還精,隻是,“我憑什麼為你引薦?我又有什麼好處?”
秦黍隻說了一句,“聽說黑水部已經吃不上飯了,然而薊州邊境可不如過去了,如今薊王手上統領的可是二十五萬兵馬,如今的黑水部打算用多少人命來填,才能搶得那能活命的糧呢?”
秦黍語氣淡淡,但眼裡的深意卻遮不住。
老板麵色緩緩沉凝下來,麵上的不以為意也一掃而光,幾秒後他道:“我是跟黑水部有點交情,但生死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