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表情漠然,語氣已是不耐至極,剛剛與秦黍對上視線的秦關,思及她那雙眸子裡的冷意,不知怎的,竟默默地閉上了嘴。
秦黍說完,也不等秦老太接句,直接連珠炮地將話一連貫地砸了下來,“您也彆跟我扯孝義那張旗子了,我如今也沒那等空閒時間陪您耗這嘴皮子上的功夫。我話就直說了,您趁早帶著這群我從未謀過麵的叔伯趕緊從我家離開,我一個人的肩膀,可擔不起那麼多張嘴。”
她這話就跟捅了馬蜂窩一般,將將落,整個堂屋就喧鬨起來。那幾個叔伯一下子跳將起來,指著秦黍就罵,而那幾個嬸娘更是拍起大腿就哭號,然後孩子們也跟在後麵一起哭鬨。
整個屋子鬨做一團,秦關護著秦黍沈荷從屋裡退到院子中。夫妻倆聽著那不忍聞的話,都勃然大怒起來,他們不想,竟隻是一言不對,這些的人嘴臉就變得這般難看。可眼下他們人多勢眾,一人一句,秦關沈荷夫妻倆難以招架,對上那些汙言穢語隻能氣得渾身發抖。
秦黍麵色沉靜,對那些話充耳不聞,由著這群人撒著潑,待這些人唾沫星子使夠了,院子裡安靜下來她才道:“你們大可使勁地鬨,看最後能不能鬨到你們想要的結果。”
一直緘默不語的秦老爹,扶著自家大兒的手從胡凳上起身,他沉著臉看秦黍,“黍丫頭,你難道不怕我鬨到裡長那裡去。”
“鬨?您打算用什麼名義?”秦黍看著他,“難道是說我爹不孝?”
她嗤笑了一聲,“您可彆忘了,我爹當年從河蕩溝出來,可是身無分文啊。他能在秀水村安身立命,憑的可不是一個秦,而是一個沈。所以您老如今是哪來的底氣跟我說這番話?”
秦黍這番話可是直接將秦家那張皮直接扒拉開了,甚至於連秦關的臉麵都沒顧及。
先前或許秦黍還會顧及孝義這張皮子,畢竟她還得仰仗著宗族的力量,所以名聲是緊要的。跟秦老爹他們掰扯,不是掰不過,細算起來隻是成本上有些不值當。那會兒,秦黍最要緊的事情是讓一家人能夠衣食有靠,去浪費時間和精力去對付這家人是本末倒置的做法,況且那時候從客觀上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