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眸一轉,悄聲笑道:“主子,您這泅水渡的山匪剿得可還順利?”
庾浚扯了扯嘴角,沒什麼笑意道:”你不是見著了嗎,怎麼還特特問這一句。”
“主子……”秦黍訕訕而笑。
庾浚回首看她,嘴角譏誚地勾起,“你莫不是想說,你不知曉?”
秦黍原本還真想這般說,可視線一觸及男人泛著冷意的眼裡,她那些打機鋒的話便全數給咽了下去。直覺告訴她,今日最好不要在庾浚麵前裝癡扮傻,不然真將人惹惱了,她今日能不能出這欽州大營且都是個問題呢。
庾浚看她又變成那副低眉順眼的樣子,他不耐地嗤了一聲,慣會做樣子!
他轉過頭去,繼續看底下的兵卒操練,過得一會兒,嘴裡卻道:”那泅水渡的山匪不識好歹,你那招撫的法子對他們沒什麼用,索性我就將人殺了個差不多。呐,你看見的這些都是些老實蠢笨的,最後就是這些不中用的留了下來。”
他話裡有話,尤其是這最後一句。
秦黍古怪地看了他一眼,這話怎麼聽著這麼像在罵人?
簌忽她又搖了搖頭,覺得自己想多了,好端端地他罵人做什麼,況且再退一萬步來說,就算庾浚罵人,這與她又不相乾!
她端起了笑,閉眼就誇道:“主子善心,若沒了主子的收留,這些人衣著無靠,最後也不知道會落了個什麼下場。”
庾浚側首看她,“你不覺得我狠辣?我可是殺了大半的人呢。”
“主子端是說笑呢。”秦黍迎上了庾浚的視線,聲音還是那般細軟,但說出的話卻是讓庾浚挑了眉,隻聽她道:“慈不掌兵,您身為一軍之統帥,殺伐果決才是應當的。您若是殺了那些人,就定是那些人有罪,何至於說上狠辣二字。”
她這番話落下,在一旁屏息當自個兒不存在的盧先生都忍不住抬眼瞧了她,這會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