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想她倒是猜中了後果,但事兒真發生了她也避不了。
庾浚坐在首位,指尖有節律地落在桌麵上,他麵上一副風雨欲來的樣子。甫一見秦黍進來,他便冷笑了一聲。
秦黍被那一聲炸得頭皮發麻,她直覺這人心情比以往哪次見麵都要壞。她輕抬了眼,待覷到陳嶽的位置,便趕緊提步往他身旁一站。
原本好好坐那兒,眼觀鼻鼻觀心的陳嶽,被秦黍這麼一動作,頓時覺得自己屁股下那張椅子都快燒灼起來,他坐立難安地動了動身子。
庾浚利眸霎時便射了過來,陳嶽立馬僵住,秦黍更是大氣兒都不敢出,聲怕動靜大了點兒將人招了過來。
可奈何她偏想躲,可愣是躲不了,原本庾浚就是為的她過來的。
“已是許久都不曾見你了,不知道秦姑娘是否還記得欽州大營的門朝哪兒開啊,是否還記得本帥是你主子啊?”庾浚聲音冷沉,語調更是不怒自威。
秦黍忙行拜禮請罪,她喏喏不敢語,平時的機敏辯才的一個人如同啞了聲一般。
庾浚輕敲桌麵,眯起眸子打量她。哪怕現在他心裡怒氣未消,卻也不得不讚一句,她乖覺過分。
她竟好似知道他的性子一般,端是知道在什麼時候用什麼態度來對他。她知他現在怒意上頭,因此在他眼皮子底下不說跟陳嶽打眉眼官司探聽消息,更是連個平時的舌燦蓮花的本事都不使了。她乖覺順服地承認錯誤,哪怕這點錯誤的由頭原本也不是如他發作的那般大,可她依舊還是認了下來。
真是個嗅敏異常的丫頭!乖覺得厲害!
真是讓人借機生事的機會都沒有。
庾浚是不承認自己是被秦黍那順服的樣子取悅了才不想跟她計較。他晾了秦黍幾息功夫,而後才叫了她起來。
陳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