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人多便往那裡去。外祖父你知道這裡的茶肆在那裡嗎?”自打進了這條道兒,秦黍的眼睛就沒帶歇過,眼睛直往道路兩邊打量。
“茶肆再往前走一段便是。”沈海還有點約莫記憶,想了幾息功夫,便給秦黍指了一條路。
祖孫倆摸到茶肆的時候,茶肆這會兒還沒什麼客人。在茶肆叫上一壺茶要花上二十文錢,但若是喝上一碗便隻要一文錢。沈海這一趟出來,身上也備了錢,但不多隻帶五文錢,就這點錢還是防著中途肚子餓給備的飯食錢。
秦黍問沈海要了一文錢,叫了一碗茶。沈海這一文錢給的也艱難,這掙錢還沒個影子,就要往外花用,還花用在這眼下看來沒什麼用處的地方,他心裡著實有些不安穩。但秉著相信秦黍那一番造化的念頭,他沒阻止,隻是靜靜地看著秦黍接下來的舉動。
秦黍把老板端上的那大碗茶推到沈海麵前,示意他潤潤嗓子,然後轉頭就跟茶肆老板扯閒話。
茶肆老板是個健談的,迎來送往很多客人,沒有一張巧嘴,這茶肆的攤子也支撐不起來。眼見這會兒沒什麼生意,客人又有聊興,兩人便這般閒嘮起來。
“您這兒茶鋪往來都是些什麼身份的客人啊?”
秦黍年紀小,她這話問得不算冒失,茶肆老板隻當她是初次進城的娃娃,這些不知道自然也是常理。
茶肆老板笑了一聲,“來我這兒的什麼人都有,過路的歇腳的都會在這兒待上片刻,但主要還是那些在碼頭打短工的腳夫,偶爾鎮上的軍爺也會在這兒落一落腳。”
秦黍一驚,她沒想到這座小鎮還是個軍鎮。這個大魏朝雖然和她前世記憶裡任何一個朝代不沾邊,可秦黍沒忘記,曆史發展的軌跡總是相似的。不論哪個朝代既然設立了軍鎮就是證明前頭有重要關塞需要用來抗禦外敵。看來這秀水鎮也不是個安生的地方。
茶肆老板話說到興頭兒一時半會兒也刹不住,“我們這兒的軍爺隸屬於欽州軍,欽州軍的軍紀是出了名的嚴明,既不擾民還因為有他們的駐紮,我們這裡也不鬨什麼山匪。”
雖然秦黍不知道什麼欽州軍,但不影響她點頭點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