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達利亞像是猜到他所想,又道,“隻要你答應做我的助理,你我之間的債務就一筆勾銷。”
什麼?
“不必急著感謝我,還有新的交易。”
他彎腰從櫥櫃最下方的抽屜裡拿出一疊報紙,交給寧歸,“這是最新拿到的證物,你看看吧。”
證物放在這種地方?也太隨意了吧!
寧歸接過報紙。從泛黃的邊緣與油墨的脫散判斷,這應該是份有年頭的報紙。報頭處寫著一行大字,“蒸汽鳥報”,當日的頭版頭條是“伊黎耶林區多起縱火案嫌疑人歸案,係元素力紊亂者”。
寧歸繼續向下看,報到中央放著一張黑白相片,畫麵的背景是豪華的歌劇院內部,一名淺發男子站在麵對舞台右上方的包廂裡,看不清麵容。但從身形判斷,和酒吧的老板查理極為相似。
可圖片右下角的注視卻是:嫌疑人為楓丹品酒家協會理事,威爾斯·羅丹,圖為歐庇克萊歌劇院審判現場。
也是,查理的頭發是深棕色的,雖然是黑白照片,但裡麵的男人顯然是淺發。
“裡麵的男人就是灰雁酒吧的老板。”達達利亞輕點一下照片中對應的位置,“他趁前段時間楓丹海水上漲的混亂,從梅洛彼得堡逃出,來到還未與楓丹建立引渡條例的至冬,改了發色,換了名字。”
查理...是個逃犯?!
寧歸不由得驚出一身冷汗,他又認真看了一遍報道,除了那張身形相似的照片,沒再找出什麼端倪。
“聽著,助理。我需要你和我一起將犯人捉拿歸案,維護楓丹與至冬兩國的公平與正義。”
達達利亞雙手按住寧歸的肩膀,俯身與他平視,神情真摯。
誰、誰答應你了?
寧歸下意識地避開他的視線,兩人離得太近,讓他心忙意亂。
“...等等。”達達利亞的聲音突然冷下來,“天已經黑了。”
寧歸望向窗外,屬於夕陽的戲份的確已經落幕,天空是一片深邃的紫色,雲朵泛著赤紅,遮住點點繁星,看來今晚又是個雪夜。
雪季還沒過去,夜裡下雪是在正常不過的事,達達利亞為何如此反常?
“...托克。”
達達利亞隻說兩個字,寧歸立刻反應過來,托克還沒回家!
他跟著達達利亞快步離開廚房。
此時,客廳的門大開,冬妮婭站在門口,寒冷的夜風吹起她披肩上的流蘇與鬢角的碎發,她握著一封薄薄的信紙,冰藍色的瞳孔和雙手一同顫抖。
“冬妮婭。”達達利亞走上前關好門,站在妹妹麵前,將欲來的風雪一並擋在身後。
心臟被一隻鉤子拖拽著向下,他似乎能預料到發生了什麼。
“哥...哥哥。”冬妮婭抬起頭,能看出她在極力壓抑著感情,可發抖的聲線出賣了她的慌亂,“是托克,托克被抓走了。”
*
在搖晃的馬車內,寧歸借著昏暗的煤氣燈又讀了一遍綁架信。
綁匪的措辭很禮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