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儼笑著搖搖頭。
“不必介懷，今日特意把你找過來，就是有些事情要跟你商議，而且這事情對朕來說非常的重要。”
“咱們現在已經生產出了蒸汽機，同樣的還有一係列的工業產品和機器，不過他們在使用的過程當中需要燃燒大量的煤炭。”
楊儼說完，指著他們頭頂的天空。
“你們有沒有覺得，在燒製大量煤炭的過程中，生產出大批量的汙染煙，我們建造了煙囪，把這些汙染的煙全部都排放到了天空上。”
王江點點頭。
他不明白這有什麼好討論的？
因為這些煙霧散開了之後，天空就會徹底恢複純淨，這東西好像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影響。
他壓根就沒有把這些放在心上。
但是看著楊儼一臉鄭重的模樣，他又不敢過分表達自己的意見，於是隻能恭恭敬敬地維持著原本的姿勢，等待著楊儼的指點。
楊儼看著兩人虛心求教的模樣，歎了口氣。
“為了咱們大隋朝的經濟快速繁榮的發展，所以說咱們排出了如此多的汙水和廢煙，雖然直接看上去這東西好像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影響。”
楊儼說完之後便找底下的大太監們拿來了一塊煤礦。
接著他就當著眾人的麵將這煤礦給點燃，隨後點燃燃燒出來的那一團團的濃煙則是被他收集到了瓶子裡。
原本的琉璃瓶子很快就變得一團焦黑。
楊儼看著麵色迥異的兩人，歎了口氣開口。
“想必你們兩個人也都看出來了，這些煙會汙染琉璃瓶子，它們雖然飄散開了並不代表它們就消失了。”
楊儼直到現在還沒有專業的儀器對大氣環境進行檢測，所以麵前的兩人很難直觀的看到這汙染的影響。
他必須得用一些側麵的方法來向他們兩個人印證這其中的危害。
“所以這些煙會慢慢的聚集在半空當中，因為它們飄的比較高，再加上隨著排放，會逐漸的稀釋，濃度變淺……”
楊儼看著兩人一臉茫然的模樣，你可知道自己的用詞有些太過超前，他兩個還是聽不懂。
他猶豫了一下，改變了個說辭。
“也就是說逐漸散開，比如你們把墨汁滴入到水裡麵的時候，如果你們隻是把墨汁滴到一碗水裡，那麼這一碗水肯定就是黑的。”
“可是如果你們把這一滴墨水滴到湖泊裡麵，湖水並不會被因此染黑，但是如果你們長期的大批量的滴入，那麼用不了多長時間，這湖水就得變成黑色的了。”
聽到此話的王江和房玄齡兩人大驚失色。
他們兩個不由自主的全部都抬頭看向了天空。
二人的腦子裡麵同時閃過了一個念頭。
那會不會進入永遠的黑夜，到時候整個天空都被這濃密色的黑霧給遮擋，陽光和月光也根本就沒辦法穿透。
那麼到時他們會不會永遠的生活在黑暗當中，再也沒有生活在光線下的可能。
想到這裡的二人心中都生出了恐懼。
他們兩個齊刷刷的看著麵前的楊儼，臉上一瞬間都閃過了一抹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