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墨遲疑了下,苦笑道:“王爺對蕭大人心懷芥蒂,找蕭大人他是萬萬不肯的。您若肯出麵,卻又不同,王爺領的是您的情。”
瑟瑟:“……”壽王這脾氣,真是彆扭得可以。也不知他和蕭思睿究竟有何過節,如此耿耿於懷。偏偏蕭思睿也不肯透露一二。
吹墨俯首道:“燕小娘子,小的知您不便出麵,可也是實在沒有辦法了,求您救救王爺。”
瑟瑟欠了壽王的人情,自然不會為難吹墨,點頭答應下來:“好。”她原本便想找蕭思睿,吩咐抱月道,“你悄悄去前院,請蕭大人過來一趟,我在園子裡等他。”她來時就發現了,她住的院子旁邊就是一個小小的花園,雖然不大,卻處處精致,花木扶疏,還修了一座涼亭,景致頗好。
蕭思睿到時,瑟瑟正坐在涼亭中,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他走到她身邊,她都毫無所覺,也不知在想什麼。
銀色的月光照在她潔白如玉的嬌憨麵容上,她烏溜溜的杏眸中仿佛也染上了溫柔的月色,眼波朦朧,瀲灩生輝。
蕭思睿的心情不自禁地怦怦跳了起來,定了定神,才慢悠悠地在她旁邊的石凳坐下,開口喚道:“瑟瑟。”
低啞的聲音入耳,她陡然一驚,抬頭看他,小巧的鼻微微皺了皺,秀眉蹙起:“你喝酒了?”
他定定地望著她,烏黑的眸子亮得驚人,帶著淡淡的笑意:“第一次宴請你三哥,不喝點總是過意不去。”
瑟瑟頓時惱了:“你們也太胡鬨了,你還有傷在身,怎麼能喝酒?”
他眼中笑意愈濃,伸手握住她手,安撫她:“你放心,沒喝多少。”
看他這樣子,哪像沒喝多少?何況,他的酒量一向不怎麼樣。瑟瑟氣得想甩開他手,他卻緊握不放。她掙紮得厲害了,他乾脆向前一撲,將她整個人都抱在懷中,熱熱的氣息噴在她耳邊,啞聲哄道:“瑟瑟乖,不氣哈。”
又來了,一喝酒就亂來。瑟瑟頭痛欲裂,推他道:“你收斂些,這是在外麵,被人看見了。”
他道:“不在外麵就不用收斂了?”
瑟瑟:“……”咬牙道,“先放開我。”
大概是聽出了她語氣中的氣惱與嚴肅,他乖乖鬆了手,疑惑地看著她。瑟瑟吐出一口氣:“九哥,我有一事相求。”
他問:“何事?”
她道:“是壽王……”將吹墨的請求說了一遍。
他扶著額頭支撐住自己,聞言,不悅地道:“我倒不知,瑟瑟什麼時候和他關係這麼好了?”
瑟瑟一愣。
他又道:“怎麼沒見你關心我的傷勢,就擔心他了?”
這酸味,他吃的哪門子的醋?果然是酒多了。瑟瑟哭笑不得:“我問過你的傷勢了,你不是不肯回答我嗎?”
蕭思睿道:“你可以再問。”
瑟瑟無言。好吧,喝多酒的人真是沒道理可講,怎麼那麼幼稚?她好聲好氣地問道:“九哥,你的手怎麼回事,疼嗎?我看看好不好?”
他偏著頭看她,目中露出微微的笑意:“右肩傷了,疼,不好。”
瑟瑟:“……”答得還真是言簡意賅。可這不講理的混蛋,傷都不肯給她看,還要她怎麼關心他?她沒好氣地問:“傷勢要緊嗎?”
他道:“已經無大礙了。”一瞬不瞬地看著她,似乎還等著她繼續發問。
她還能問什麼?瑟瑟揉了揉額角:“壽王殿下的事,你到底答不答應?”
他不答反問:“我若不答應呢?”
瑟瑟想了想:“我直接去找魏先生?”
他立刻顯出不高興的神氣:“你就一定要救他?”
瑟瑟頭痛:“壽王殿下於我有恩,我想救他不是天經地義?”
蕭思睿不再說話,隻是板著臉,臉色不大好看。
瑟瑟無奈道:“你不願意就算了,我打發人去找魏先生。”正要喊抱月,蕭思睿忽然再次撲過來,緊緊抱住她。
男子的體溫與淡淡的酒氣縈繞身周,瑟瑟不自在地推了推他。剛要掙紮,他卻開口道:“你親親我,我就答應你。”
瑟瑟:“……”
蕭思睿道:“不然我就不讓與義過來。”
喂喂喂,怎麼越來越幼稚了?蕭大人,你威嚴成熟的形象還要不要了?瑟瑟目瞪口呆。
“快些,”他露出不耐煩之色,“不然我就後悔了。”
瑟瑟心中再三提醒自己,不要跟一個醉鬼計較,揚起臉,輕輕在他唇角啄了下。
他摸了摸唇角,目光流連在瑟瑟飽滿的朱唇上,一副意有不足之態。
瑟瑟不高興地道:“九哥一言九鼎,可不能哄我。”他隻是叫她親他,可沒說怎麼親。
蕭思睿悻悻地放開了她,臉色沉沉地喚道:“歸箭。”
歸箭悄無聲息地出現。蕭思睿吩咐道:“你去請老魏,讓他即刻來這裡給那位看傷。”歸箭領命而去。
他這才看向瑟瑟:“這樣總行了吧?”
瑟瑟眉眼彎彎,梨渦淺淺:“九哥,多謝你了。”
他一點兒也不高興:“你特地要見我,總不成就為了那小子吧?”
那倒不是。瑟瑟想到自己想要和他說的話,心頭沉甸甸的。可這會兒,他醉得不輕,她該不該現在就和他攤牌?
作者有話要說: 九哥:攤牌可以,但要想著離開我的話,休怪我嘿嘿嘿了。反、正、我、醉、了!
剛剛還奇怪,怎麼沒新章節,再一看,我把發表時間設成了3月30日,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