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溫寧,你煩不煩?”
任千瑤惱火的質問。
“千瑤,你彆生氣。姝妍是不是被你帶走了?你們怎麼不在家啊?”
回到家的厲溫寧,沒見著女兒厲姝妍;
且被秦明告知:他把姝妍交給了任千瑤。
其實秦明是受不了厲溫寧沒完沒了的嘮叨,才這麼說的。
這樣就可以把矛盾轉移給任千瑤了!
“我帶走姝妍乾什麼?姝妍不是跟她爸厲邢在一起嗎?”
任千瑤沒好氣的說道。
“可……可秦明說,說她把姝妍交給你了啊。千瑤,你跟姝妍究竟在哪兒?我去接你們。”
厲溫寧現在的生命,就隻靠女兒姝妍來維係了。
女兒是他唯一生存下去的動力。
“姝妍不在我這兒。你直接打電話給厲邢吧。”
任千瑤不耐煩的說道,“再說了,你一個大伯比親爸爸還上心我和厲邢的女兒,你是不是……是不是對姝妍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非分之想啊!”
在任千瑤眼裡,厲溫寧就是汙濁不堪的。
“千瑤,你胡說什麼呢?我怎麼可能對姝妍有……有不好的想法啊?我可是姝妍的……”
厲溫寧糾結了好幾秒才說,“我可是姝妍的親大伯啊!”
最終,他還是沒勇氣說出自己是姝妍的親爸爸!
“行了,你彆墨跡了,我給厲邢打電話吧。”
說完,任千瑤就掛了厲溫寧的電話。
隨後,她便將電話打給了厲邢。
“厲邢,你帶姝妍在哪兒呢?”
任千瑤帶著惱意,“你那個好大哥又在找姝妍呢,比你這個親爹還上心。”
“你在哪兒?”
厲邢不答反問。
“我在……”
任千瑤下意識的頓住了。
她可不能讓厲邢知道自己正在找童晚傑和小崽子。
“我在回來的路上。你和姝妍在哪兒?我去找你們。”
任千瑤連忙換了說辭。
“我在遊艇上。你過來吧。”
厲邢不動聲色的說道。
“遊艇上?你的黑天鵝遊艇嗎?”
任千瑤似乎有點兒小激動了起來。
她以為厲邢喊她過去,是想一家三口過三人世界。
“嗯,我等你。”
厲邢不等任千瑤再問什麼,便掛斷了電話。
然後給秦明打去了電話:
“等任千瑤到了遊艇上,就把她的人扣在那裡。直到我找到童晚傑和兒子。”
可在任千瑤趕去遊艇的路上,被冷風這麼一吹,她越發覺得不太對勁兒。
都三年多了,厲邢都沒肯跟她一起過二人世界;
現在怎麼突然就答應了呢?
而且還是在這個關鍵的時候!
聽唐歡的口氣,唐父應該聯係過了厲邢;
也就是說,厲邢應該已經從唐父那裡知道了童晚書沒死,且生下了孽種的事!
厲邢怎麼可能會在這個時候,想跟她過二人世界呢?
‘吱嘎’一聲,任千瑤將車急刹在了路邊。
剛剛厲邢的口氣太平靜了;
平靜得讓人害怕!
越是這樣的厲邢,就越可怕。
任千瑤似乎意識到了什麼,連忙調轉車頭,朝厲家呼嘯而去。
要跟厲邢鬥智鬥勇,必須帶上厲溫寧那個病懨子才行!
*
而此時此刻的厲邢,卻守在機場。
他已經調查過童晚傑的入境記錄。
雖然他改了一個外國名兒,但那張臉卻改不了。
還有跟他一起的三歲兒童:
童喻!
童喻!!
童喻!!!
童晚書那個女人果然沒死!
她不但沒死,還生下了她和他的孩子——童喻!
果然,這個女人最愛的男人還是喻邢!
連給他們的孩子取名字,都帶上了個‘喻’字!
或許這一刻最懊惱的應該是童晚傑。
早知道他也給外甥小喻也改個外國名兒了!
此時的厲邢,心情沉重而複雜,帶著期盼和憤怒。
他知道:隻要不讓童晚傑帶著小家夥離開京都,那麼童晚書就一定會自投羅網!
厲邢不但調查出了童晚傑的入境記錄,連同他的聯係方式也一並給調查了出來。
可卻一直沒能聯係得上。
自己聯係不上,那童晚書也一定聯係不上。
所以,厲邢一直在機場守株待兔。
厲邢慵懶的坐在機場監控中心的沙發上,修長的手指夾著一支煙;
煙霧繚繞後的野性俊臉,一片清冷。
“童晚書,你虐了我三年帶六個月!彆讓我逮到你!”
厲邢幾乎是咬牙切齒的發狠。
因為他真真切切煎熬了這三年六個月的每一天,每一個小時!
“敢拿我的孩子來虐我是吧?嗬!接下來……該輪到我虐你了!”
太多的情感摻雜在一起;
厲邢野性的俊臉上飽含著欣喜、感動、期盼,亦有憤怒;
如清冷的月光,幽幽地滑過被石子驚擾起波瀾的湖麵!
童晚書知道此行凶多吉少。
但她卻不得不回京都。
因為她最愛最親的兩個男人都在京都,她必須趕到他們的身邊,她才能放心。
“藥叔,我們分頭走!”
童晚書微籲一口氣,“但願任千瑤還沒有發現小喻就是我的孩子。”
“好好好,你走前麵,我走後麵。有什麼突發情況,我們也好有個照應。”
三年多重回故土,藥叔激動又心怯。
或許這便是傳說中的近鄉情怯。
童晚書壓低鴨舌帽,警惕的四下觀察著環境,生怕被人發現!
可童晚書卻不知道:正有一雙眼,正死死的盯著她!
一個高大的身影襲來,童晚書下意識的想避讓開。
可還是撞上了!
童晚書本能的抬頭:
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眼前的這個野性帥氣的男人,跟她朝思暮想、魂牽夢繞的那個男人幾乎長得一模一樣!
男人野性的俊臉繃得很緊,似乎每條臉部輪廓紋理上都染著冰霜。
厲邢目不轉睛的盯看著眼前的女人:那目光,像是無儘的黑洞,仿佛要將童晚書吞噬,撕碎……
要麼吻死她;
要麼活吃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