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都有。樓下燉了很多,我這就讓保姆下樓盛。”
溫伯總算是辦事了,立刻讓保姆下樓又盛來了三碗。
這樣大家都有得燕窩喝。
童晚書喝得最歡快:她就著小餅乾,不一會兒就把一碗燕窩吃了個光。
喝完燕窩的童晚書,繼續啃著小餅乾。
這酥脆的小餅乾是保姆現做的,特彆合童晚書的胃口。
厲邢微眯著眼眸:這女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能吃了?
“童晚書,你是豬嗎?跟個老鼠一樣,嘰嘎嘰嘎吃個沒完了你!”
任千瑤是看童晚書哪兒哪兒都不順眼。
童晚書沒有搭理任千瑤,而是捂上被子,躲在被子裡繼續吃她的小餅乾。
厲邢清楚:要不把任千瑤這個禍害引走,童小姑娘連吃個餅乾都不能安心。
於是,他起了身,一聲不吭的走出了理療室。
“厲邢……厲邢,等等我。”
見厲邢起身離開,任千瑤連忙跟了出去。
理療室裡終於安靜了。
童晚書也不用藏在被子裡吃她的小餅乾了。
“晚書,委屈你了。”
厲溫寧心疼的又送來一碗燕窩,“千瑤她……總鬨騰你。”
“沒事兒。是我吃餅乾太響了。不過這個餅乾真的好好吃,可酥脆了。厲醫生你嘗嘗。”
童晚書將一塊餅乾遞來給厲溫寧。
厲溫寧靜靜的看著童晚書那張溫婉且純美的臉龐,溫柔的笑了。
“晚書,我現在終於知道:為什麼厲邢會愛上你了。因為你值得被男人珍愛。”
厲溫寧由衷的稱讚道。
“那你呢?你有沒有愛上我?”
童晚書打趣的問。
因為她知道厲溫寧深愛著任千瑤入骨,所以才會這般調侃他。
“如果先遇上的人是你……我想我一定會愛上你的。”
厲溫寧的笑,溫和而儒雅。
“哈哈……那我下輩子一定搶在任千瑤前麵先遇上你!”
童晚書甜聲笑了笑。
厲溫寧沉默了。
然後朝理療室門口看了看,“晚書,你說千瑤那麼愛厲邢……我是不是應該放手啊?真正的愛,是給對方自由,也給自己自由!”
童晚書也默聲了。
她靜靜的感受著厲溫寧的話。
真正的愛,是給對方自由,也給自己自由……
“至少等把女兒搶過來再說!”
突然,童晚書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著實一語驚醒夢中人!
“我……我搶得到嗎?千瑤那麼討厭我。”
厲溫寧又開始自卑自我否定了。
“那就讓厲邢幫你搶!”
童晚書又給厲溫寧打上強心針:“放心,他會幫你搶的!”
下意識的,童晚書撫上自己的腹:
任千瑤的孩子是個寶,有人寵,有人愛,有人搶;
她的孩子呢?
她的孩子有她這個親媽就足夠了!
對了,小寶還有愛他的舅舅!
這一晚,睡得最安穩的,是童晚書。
最忙的,是任千瑤。
為了找消失的厲邢,她幾乎把厲家彆墅翻了個遍。
一個晚上,她三次進來理療室,檢查厲邢是不是又爬窗進來了。
著實鬨騰到淩晨三點多,她才累到回主臥室補覺去了。
*
翌日清晨。
厲溫寧剛起身,就看到有個黑影從窗外嫻熟的爬了進來。
是厲邢。
任千瑤那個妖女不在;
隻有童小姑娘窩在沙發裡睡得正酣然。
“你怎麼又爬窗戶啊?爬來爬去的,不累麼?”
厲溫寧還想說什麼,卻被厲邢止住了嘴。
“出去溜肥仔吧,這裡沒你什麼事兒。”
厲邢壓低聲音說道。
一聽到‘溜’這個字眼,貓窩裡的肥仔立刻警覺起來。
它‘喵嗚’一聲,瞪向眼前這個老愛爬窗進來的家夥:為什麼要溜我?為什麼老溜我?溜你不行嗎?
“厲邢,這大白天的,你想乾什麼?晚書身體不好,你不能對她動粗……”
厲溫寧當然知道厲邢意欲何為:他就是想睡童晚書了!
可還沒等厲溫寧嘮叨完,就被厲邢連同肥貓給一起丟了出去。
橘貓肥仔一臉的懵逼:你丟他就丟他,丟我乾什麼啊?
這個家我是一天都呆不下去了!
童晚書睡得正迷糊,就感覺自己的後背貼上了一個比較熱乎的東西。
她下意識的翻了個身……
咚的一聲沉聲,好像有什麼東西掉地上去了。
驚醒的童晚書下意識的感覺了一下:還好,自己依舊睡在沙發上。
那……那掉下去的是什麼玩意兒?
等童晚書轉過身來,就看到男人正黑著一張臉瞪著她。
這家夥怎麼掉地上了?
看到理療床上沒人,知道厲溫寧出去了,童晚書意識到情況不妙,本能的想叫出聲來,卻被黑臉的男人一個眼疾手快捂住了嘴巴。
“嗚……”
童晚書想叫卻發不出聲來。
“童晚書,你收了我的錢,卻不給我辦事兒?故意把我丟去給彆的女人……你良心不痛嗎?嗯?”
沙發實在是太小了,男人隻能半疊在童晚書的身上才能勉強躺下。
童晚書的臉緊貼在沙發的靠背上,嚇得連大氣也不敢出。
以為男人會趁虛而進,卻沒想他隻是撫在了她的腹上。
說真的,當男人的大掌緊緊的捂在她的孕肚上時,童晚書整個人都虛化了。
她默聲跟肚子裡的小寶說:乖兒子,他就是你爹地。
可隨之童晚書又緊張了起來:這個男人想乾什麼?
他,他該不會已經知道自己懷孕了吧?
這個厲溫寧……就知道他不靠譜!
可讓童晚書萬萬沒想到的是,男人隻是輕輕的按且揉著。
“最近身體不舒服?痛嗎?”
厲邢攤開自己的掌心,輕輕的給童晚書蹭撫。
童晚書長長的籲了口氣:原來男人並不是在懷疑她懷孕,而是……相信了厲溫寧的話,她得了婦科病。
“嗯,那裡……那裡有點兒痛。”
童晚書順著男人的問話回答道。
“一會兒我陪你去看醫生。這病不能拖。”
男人用鼻尖輕拱著童晚書的後頸,撩起麻麻的癢意。
童晚書縮了縮脖子,“不用了,我已經吃過藥了。”
被男人緊緊的這麼擁著,童晚書真有些不自在。
生怕男人太過蠻力,會壓到肚子裡的小寶。
於是童晚書下意識的將屯往後挪了挪,可這樣的姿態……
她的本意是想給肚子裡的小肚騰出點兒空間,卻沒想這樣一來就方便了男人的手;
下一秒,童晚書頓時就石化了。
因為……因為男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