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白早就對生日派對的話題不感興趣,隻想快一點結束它。
“你們那個時候和現在不一樣,初中生的生活也很豐富,你不懂。”
聽到這裡楚澤深的表情逐漸凝重起來。
顧白在後座沒有看到楚澤深的表情,雙手扯了一下楚澤深腰上的衣服問:“剛剛你和他們說明天有事要做,我們要去做什麼事啊?”
仔細聽的話不難聽出顧白語氣裡的期待,然而楚澤深並沒有仔細聽,一門心思都在想顧白是不是和他有代溝不願意和他分享事情。
“看你的表情看出你不願意去,所以我就隨便找了個拒絕的理由,明天可能還要加班,下班回來給你檢查作業。”
顧白的眼裡閃過一絲失望,但又理解楚澤深要上班,乖巧地應下:“哦。”
回到楚家,顧白從自行車上跳下來,還沒等楚澤深說話就開口:“我先回家了,拜拜。”
楚澤深轉頭的時候看到的是顧白走回家的背影。
平時接顧白回家,這小孩都會在楚家玩到吃晚飯的時間甚至會在楚家吃完晚飯才依依不舍地回家,今天怎麼這麼快就回家了?
楚澤深看著顧白的背影陷入了沉思中,不由得又想起在學校門口和家長聊天的話題,還有他信誓旦旦和家長說的那番話。
顧家夫婦又出差去了,家裡隻有阿姨在廚房裡準備晚飯。
“劉姨,我回來了。”顧白在玄關處換鞋朝屋子裡喊。
劉姨穿著圍裙從廚房出來,看到顧白笑著問:“今天怎麼沒和楚少爺一起玩?”
顧白將換好的鞋放到櫃子裡,興致不高地說:“他有事要做,所以我就回來了。”
劉姨沒有懷疑,說著:“晚飯還要一會兒,你先玩遊戲,我等會叫你吃飯。”
顧白應下:“好。”
回到房間他也沒有玩遊戲,隻是脫下外套躺在沙發上發呆。
他也不知道自己想了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回神的時候就聽到劉姨敲門叫他吃飯。
晚飯過後,劉姨是住在顧家,但今天晚上家裡有急事,劉姨和顧家夫婦請了個假,顧家夫婦也給顧白打了個電話讓他去楚家睡覺。
顧白嘴上說著好,但到了晚上並沒有任何動作,洗完澡自己一個人呆在房間裡玩遊戲。
這一玩就玩忘了時間,等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房門被敲響了。
顧白眼疾手快關上燈,把遊戲機放到被窩裡,然後迅速躺下把被子蒙到頭上,打造一個已經睡著的假象。
楚澤深有顧家的大門的指紋,而顧白也有楚家的指紋,兩人在對方家裡出入自由。
楚澤深沒得到回應,打開了顧白房間的門,房間裡一片昏暗,很顯然已經睡著的模樣。
楚澤深也並未離開房間,關上房門徑直地走進了房間。
被窩裡顧白聽到腳步聲連忙閉上了眼睛。
被子被掀開,顧白把頭埋進了枕頭上。
對方一開始沒有動作,顧白還以為楚澤深被自己的演技給騙過去了,誰知還沒有嘚瑟一秒,他整個人被人從被窩裡撈出來。
耳邊隨之而來楚澤低沉的聲音:“遊戲機都還是發燙的,裝什麼睡。”
裝睡被人一秒識破了,但顧白還要繼續演下去,睡眼惺忪地睜開眼睛,迷糊地問:“楚澤深,你乾嘛?”
楚澤深二話不說強勢地將人背上,顧白還沒反應過來下意識地抱住了楚澤深的脖子。
楚澤深拿起被窩裡的遊戲機往後遞給顧白:“自己拿著。”
顧白不明所以地接過遊戲機,然後楚澤深背著他走到桌子前,一手拿起他的書包,一邊問:“還需要拿什麼?”
顧白腳下空空的,說道:“我還沒有穿鞋。”
楚澤深知道已經沒有東西要拿了,楚家什麼都有。
他背著顧白下樓:“不用穿了,家裡有你的鞋。”
顧白手上拿著遊戲機忿忿道:“你都還沒有問過我的意見!”
楚澤深顛了一下背後的人:“下樓梯,老實點彆亂動,等會一屍兩命誰負責。”
顧白小聲地在表達著自己的不滿:“一屍兩命這個成語是這樣用的嗎?”
楚澤深沒理會顧白的這個問題,直接問:“今晚為什麼不過來?”
顧白心虛地說:“這不是玩遊戲玩到睡著了麼。”
“在走廊看到你的房間還是亮燈的,一打開房門就關燈了,一秒入睡是吧。”楚澤深戳破了他的話。
顧白把頭埋到楚澤深的後背,悶聲道:“你管不著。”
叛逆期最常說的三句話全都表現出來了,楚澤深意識到顧白的叛逆期到了。
楚澤深有自己的那套哄小孩,也不同於家長的一昧說教。
“早上你做完作業,下午帶你去玩。”
顧白眨了眨眼睛,問:“你不用去上班嗎?”
楚澤深說:“我請假了。”
顧白慢慢地抬起頭,嘴角忍不住地揚起來:“那會扣工資的吧。”
楚澤深笑了一下:“可不是,誰叫某個小朋友一直想要我帶他去玩,扣工資算什麼呢。”
顧白緊緊地抱著楚澤深的脖子說:“我叫楚叔不扣你工資就好了。”
楚澤深反問:“你的話這麼有用嗎?”
顧白用力地點頭:“嗯,楚叔說什麼都會滿足我。”
“哇,原來你的話這麼有用。”楚澤深誇張地說。
顧白有些得意:“那當然。”
楚澤深單手開門:“看來我要經常帶你去玩抱你的大腿了。”
顧白想了想,他也不是很想經常去玩,他隻是想楚澤深陪在他的身邊。
“不行,那樣你就不能工作了。”
楚澤深失笑不已,這小孩還挺為他著想的。
然後就聽到小孩下一句說:“你說要給我買開學禮物,沒工資怎麼買?”
楚澤深歎了一口氣:“那我努力工作給你買開學禮物。”
顧白聽到楚澤深這麼有上進心滿意地點頭:“嗯,要努力工作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