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人的堅持下,李叔也坐下來吃飯了。
顧白生日的一個星期前,楚老已經提前說過要過來吃飯,但兩天忽冷忽熱的天,導致他感冒了。
顧白他們說要到老宅探望也被楚老在電話那頭勸回去,說避免給他們傳染病氣,過兩天就是顧白的生日,讓他們好好的過生日。
顧白的生日禮物在第一時間也讓人送過來了,是一張私人定製的紅木木榻,說的私人定製是因為紅木上還鋪了一層小毛毯。
這要是被紅木家具愛好者看到這一張古典與現代結合的紅木,肯定會被氣上頭。
不過這非常符合顧白的要求,老宅那一張木榻他惦記很久,但因為楚家裝修風格不適合放木榻,所以遲遲都沒有執行。
客廳是給客人看的,而房間是給自己看的,楚老在顧白不知情的情況下,讓李叔上去量了一下主臥空餘地方的尺寸,按照尺寸給顧白定製了一張小木榻。
在他們醒來之後,李叔已經讓人把木榻給抬上二樓了。
這是顧白收到最多禮物的一個生日,他所說的禮物僅限於親朋好友。
上輩子他有許多旁支親戚,禮物倒不是說沒有,更多的是借著他的生日舉辦生日宴來結識更多人,而他的生日也隻是一個跳板而已。
他收到真正喜歡的生日禮物還是在父母還沒有去世之前的孩童時期,因為父母是真心愛他的家人。
三人其樂融融在飯桌上吃飯,客廳的兩隻小狗也在各自吃飯,摩卡吃得快些,邊舔著碗邊等白蘭地。
顧白早餐吃了滿滿一碗長壽麵,也幸好陪著兩隻小狗玩消耗了一些體力,還有肚子吃下這一桌滿滿的飯菜。
在顧白已經八分飽的時候,李叔還沒有意識到顧白已經快要吃不下,繼續往他的碗裡夾菜。
楚澤深不經意地問:“李叔,燉的湯是不是還沒有拿出來。”
李叔像是忽然醒神過來:“哎,我的湯。”
他起身到廚房裡拿湯。
李叔一轉身顧白碗裡就多了兩雙筷子,一雙是顧白自己的,一雙是楚澤深的。
兩人非常默契,一個從自己往碗裡夾出去,一個夾到自己碗裡。
儘管兩人的方向不一樣,但目的地都是一樣。
顧白將碗裡的牛肉夾到楚澤深碗裡,笑道:“你不是一直想著給我喂胖嗎,這會怎麼主動幫我吃菜?”
顧白這個體質算是怎麼吃都不會胖,臉隻會變圓,身體上該長肉的地方那是一點都不會長。
楚澤深致力於給他喂胖,但這個計劃從入冬就開始實行,顧白愣是一斤都沒重。
因為李叔一直在給顧白夾菜,沒顧得及楚澤深,他現在就吃了個五分飽。
“還有湯喝,彆吃得太飽。”楚澤深說。
顧白微微挑眉,楚澤深這些天來總算說了句人話了,平時不是讓他多吃就是必須吃完,每天晚上還得讓他揉肚子。
“我現在的肚子隻能喝半碗,等會你幫我喝。”
顧白試探性地問,本就沒有想著楚澤深會應下來。
楚澤深點頭說:“嗯,喝不下就給我,今日的我為你服務。”
聽到楚澤深應下的那一瞬間,顧白都懷疑眼前這人不是真的楚澤深,不然又怎麼會答應幫他喝呢。
其實他還想著如果每一天都是他的生日就好了。
結果還真是在李叔再一次離席的間隙,楚澤深幫他喝下大半碗湯。
直到晚上顧白才意識到楚澤深中午幫他喝湯吃菜是為了什麼。
午飯結束,李叔為顧白準備的生日的生日禮物還沒有正式的結束,還有他親自準備的下午茶。
顧白還有一個肚子去吃點心,但楚澤深的計劃提前了,李叔準備下午茶的時候被告知等會就要出去。
點心還沒有開始做,不然做好了浪費了李叔的心意。
顧白也是個懂事的,和李叔說:“今天吃不了,明天吃一樣,二十四歲的第一頓下午茶是您親手為做的,我保證今天在外不吃任何甜點,彆人的都不上你做的糕點。”
李叔被顧白哄得笑哈哈,說著明天要多吃一點。
但顧白說的話,沒過多久就被自己打臉了。
顧白換好衣服準備出門,在衣服上兩人也沒有經過約定,一前一後從衣帽間裡出來才發現他們似乎穿了情侶裝。
不是明麵上的情侶裝,而是相同顏色,版型也差不多的大衣外套。
兩人看到對方的穿著都忍不住相視一笑,眼裡儘是甜蜜。
樓下的摩卡看到兩位主人一起下樓,自覺地到玄關處拿自己的牽引繩和白蘭地的牽引繩。
顧白問過楚澤深晚上能不能帶摩卡,對方說能。
當時顧白是在床上問他,情.欲來到了極點,不得不說可以來結束這個話題,進入到下一個完全隻屬於自己的階段。
楚澤深眼裡不帶任何情緒掃了一眼排排坐的兩隻狗,帶一隻狗也是他的極限,現在還要帶兩隻。
這天顧白的心思不會全部放在他的身上,果不其然,顧白在看到兩隻的狗的時候,加快了下樓梯的步伐,到它們身前幫著戴牽引繩。
戴好牽引繩後,一人手上牽著一隻狗出門了。
楚澤深帶顧白的第一站依舊是咖啡店,隻是這一家咖啡店好像被楚澤深給包下來了,他們進去的時候一個客人和店員都沒有。
在楚澤深脫下大衣換上咖啡店製服的時候,顧白才意識到楚澤深那一句今日的我為你服務。
原來是真的為他服務。
顧白坐在吧台上接過楚澤深遞過來菜單,眼神毫不掩飾放在楚澤深身上。
半身圍裙綁在腰上,身上穿著一件白色的毛衣,和白襯衫的顏色一樣,儘管不是真正的製服,但加上那一條圍裙,氛圍被大大的增加了,仿佛楚澤深本就是在咖啡店工作的員工一般。
隻為他一個人服務的咖啡店店員。
顧白在咖啡店喝的隻有一種咖啡,他依舊打開菜單翻看了起來。
他自覺地進入客人的角色:“你們店的特色是什麼?”
楚澤深毫不猶豫地說:“摩卡。”
吧台下正在安撫白蘭地的摩卡忽然聽到自己的名字疑惑地抬起頭看向主人,似乎在詢問叫它的名字乾什麼,但是見主人沒有看向它,它就繼續和白蘭地在玩。
顧白合起菜單,微笑:“一杯摩卡和一杯美式,你們這裡有寵物可以吃的奶油嗎?”
楚澤深把菜單收起來,熟練得像個店員:“有的。”
顧白說:“再加兩杯寵物奶油。”
收到點單的楚澤深在吧台後開始做咖啡,顧白看著楚澤深被圍裙勾勒出來的身材,忍不住欣賞起來。
顧白的眼光停在了楚澤深的腰上:“冒昧問一下,你有對象了嗎?”
楚澤深的手頓了一下,嘴角揚了揚繼續動作:“沒有,但我已經結婚了。”
顧白聽到這句話似乎很遺憾:“我也已經結婚了。”
楚澤深皺了皺眉,心裡覺得這句話似乎有點不對。
“你看著很年輕,不像是已經結婚的樣子。”
顧白歎了一口氣:“哎,不年輕了,已經快三十歲了,算是晚婚,為什麼我沒有早一點遇到你呢。”
這誇張的語氣讓楚澤深不得不停下來轉頭看向他:“這個劇情是不是有點誇張了,你怎麼就三十歲了,而且你這話的語氣感覺也有些奇怪。”
顧白一個不小心將心裡話給說出來,他假裝生氣地說:“我剛入戲就被你打斷了,我還沒開始調戲你呢,店員小哥。”
楚澤深皺眉道:“我們都已經結婚了,你還要調戲我?”
“這不是劇情麼?”顧白說,“就是對方結婚了調戲起來才有禁忌感。”
楚澤深:……
“還有未成年在,彆教壞小孩。”
顧白在心裡白了楚澤深一眼,嘀咕:“剛剛在家裡的時候你說的那些話,它們也在場,你怎麼不說自己教壞小孩。”
楚澤深也終於鬆口了:“可以在隻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說。”
顧白裝不懂:“說什麼?”
楚澤深依舊是厚臉皮:“說調戲我的話。”
顧白:……
隻有他們兩個人的時候顯而易見就在房間裡,準確來說是在床上。
“身為有夫之夫這種劇情還是不要了,我對我愛人的心忠貞不二。”
楚澤深失笑轉身繼續做咖啡。
顧白脫離角色換了個問題問:“你會做甜點嗎?”
楚澤深說:“會。”
顧白沒有特意去點一樣,就說讓楚澤深看著給他上。
楚澤深從烘焙課房裡捧著一個精致的奶油泡芙和巧克力流心蛋撻出來時,顧白有一種錯覺,楚澤深在咖啡店上過班,接受過專業的培訓。
今天的楚澤深讓他感到非常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