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蘭立刻抬頭盯著男人的臉,她清楚的看到男人黝黑的臉,看到他的臉上的疤痕,也看到了他眼中的戾氣。
她認得他。
男人似乎被薑蘭的眼神嚇到了,他怔了怔,才不安地偏過頭說,“那個……”
“彆動。”薑蘭用溫水清洗男人的傷口,裡麵加了鹽,已經融化的鹽在這清水裡麵毫無痕跡。
薑蘭聽到男人的叫聲,她唇角勾起一個淺到幾乎看不出來的笑容。
“你……”男人似乎想要把自己的腿抽走,可惜薑蘭的手用力壓在了他的傷口上。
“怎麼了?”薑蘭莫名其妙的抬眼看男人,她眼睛裡全是無辜,“原來你對我治療這麼抗拒啊,是大頭領讓我給你治療的,如果你不願意就算了,又何必那麼誇張的叫起來。”
薑蘭收回手,把手裡的布扔回水盆裡,原本已經有些結痂的傷口再一次裂開了,鮮紅的血經過白布在水盆中蔓延。
“大頭領,我……”男人看了薑蘭一眼,又用恐懼的目光看了辛世羅一眼,但是當他發現辛世羅的表情毫無變化以後,他就用一種壯士斷腕的表情,把傷口伸到了薑蘭手下,懨懨地說,“是我錯了。”
薑蘭微笑起來,她再一次用鹽水為男人清洗傷口,同時說,“這就對了,我是大夫啊,人們常說醫者父母心,我怎麼會害你呢。”
薑蘭為他清洗完傷口以後,那男人的臉已經痛得變形了,五官都擠在一起,而且即使如此,他仍然什麼都不敢說,這一切都是辛世羅就坐在不遠處。
薑蘭拿起碗已經搗碎的藥物,裡麵的藥物都已經混合在一起了,分不清裡麵到底有什麼藥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