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世羅正在火上烤鳥,那鳥的香氣已經鑽進薑蘭的鼻子,明明沒有什麼佐料,卻又香得要命。
薑蘭坐在一邊端詳著弓箭,她看辛世羅沒有把這弓箭要回去的意思,便問道,“這把弓是要送我嗎?”
辛世羅抬起眼皮看了薑蘭一眼,應了一聲,然後說,“到了這種地步,你再不認我為主,就是忘恩負義了。”
薑蘭笑了起來,她說,“我若還是回答不的話,那鳥你是不打算給我吃了嗎?”
辛世羅瞪了薑蘭一眼,那表情莫名有點孩子氣,薑蘭倒是從來沒有見過他露出這種表情。
“不給。”辛世羅回答。
“我永遠都不會認你為主的。”薑蘭收起笑容,頗為嚴肅的回答,她的語氣也不再如剛才那般輕佻,變得十分堅定,“我和你是平等的人,如果我認你為主,那我就不再是自由的人了。”
辛世羅看著薑蘭,然後撕下一塊烤好的鳥肉送進嘴裡,過了一會兒他才說,“如果沒有我,你是無法在這亂世中活下去的,你太高估你自己的能力,卻又低估你的軟弱和仁慈。”
薑蘭不打算再和他討論這個問題,於是她站起來走到辛世羅身側,非常自然地伸出手,笑著說,“我也餓了。”
辛世羅手裡拿著烤鳥,卻不給她。
薑蘭歎了口氣,坐在辛世羅身邊,望著辛世羅吃東西。
“辛世羅,我不會認你為主的,但因為你今天教我騎馬射箭,所以我願意為你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