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於聽到他們的話,表情一點變化都沒有,依然是笑眯眯的,而其他濯奴人也隻是看著,他們都在等著單於發話,看單於如何對待使者,那麼他們就如何對待使者。
薑蘭也靜靜地看著,她覺得不詳的陰雲已經籠罩在她頭頂上了。
單於久久都沒有說話,他也並沒有讓老使者直起身子來,就這麼一直僵持著。
過了很久,突然單於笑道,“謝謝定王送來的東西,本來以為盔甲和武器不會送來呢,定王真是我們大濯的好朋友啊。”
他說得話沒有什麼,可是他的語氣太詭異了,裡麵滿是微妙的嘲諷。
“定王的使者快起來吧。”單於笑著說道,他的笑容比剛才更加燦爛了,他說,“還不快引領使者去位置坐下,你們都在做什麼!”
明明上一秒鐘,他還笑著,可是下一秒鐘,他的表情就變得嚴肅起來,語氣也變得十分嚴厲。
所有人都被此刻陰晴不定的單於嚇住了,那老使者更是因為定王突然發脾氣,雙腿抖了一下,差點站立不穩,摔倒在地上,還好那年輕使者一下子拉住了老使者的手臂,讓他隻是踉蹌了一下,沒有立刻跌倒在地上。
薑蘭轉頭看單於,發現他依然又笑起來了,他對定王使者說道,“快過來坐下吧,兩位遠道而來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老使者在濯奴士兵的帶領下向著自己的座位走去。新八一首發
那位置在單於之下,在左賢王之上,比左賢王更加靠近單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