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這……”焦管家沉默著不再說話。 “這病到目前為止根本沒有死人，你們又看不到這病人的慘狀，自然覺得沒有什麼大不了的。”薑蘭把目光投向又在吐血的濯奴少年，她用淡漠地語氣說道，“現在我如此興師動眾的讓你們折騰，就算是有不滿也很正常，我已經了解到你們的心情了，所以不論是你們衝進來，把這兩個人從我這個狐狸精手裡救走，還是把我燒死都無所謂，我已經儘力了，無法再做什麼了。” 焦管家不再說什麼了，他默默地離開了，隻有薑蘭依然坐在原地，門外的陽光透過薄薄的窗紙落在她蒼白泛青的臉上，在她的臉上投下斑駁的光影，她微微抬起頭，感受著那溫暖的陽光，她覺得有些無助，就算是有空間她也覺得無力，空間能讓病人自動痊愈嗎？能變出隻有現代才有的藥物嗎？ “值得嗎？”突然房間裡響起一個聲音，是振生在同薑蘭說話，他聲音非常溫和，已經沒有最開始的那種憤怒和怨恨了。 薑蘭在陽光下閉上眼睛，她的雙手不自覺得顫抖，她太疲憊了，她一直靠著精神力支撐，現在她隻要有一點動搖，就會倒下。 “我畢竟是醫生啊。”薑蘭沉默良久說，“我畢竟也是人，我無法看到無數人在我麵前死去。” 振生沉默下來。 薑蘭再一次重複剛才的話語，她說，“我儘力了。” 終於薑蘭像是休息夠了一樣站起來，再一次把櫃子推到門後，這一次她推得很吃力。 “我來。”一直斜倚在軟塌上的男人走過來幫薑蘭把櫃子移到門後。 “你快好了。”薑蘭轉頭看他。 “嗯。”他應了一聲，又回到原位。 薑蘭把目光轉向濯奴少年，她坐在床邊，為他清理他吐出來得血，這少年現在的臉色蒼白如紙，毫無血色。 薑蘭知道他熬不過去了。 “我的兒啊！我的兒啊！”院子裡麵突然傳來一聲尖叫，那尖叫聲刺痛薑蘭的耳膜，她猛然回頭，看向門外，她看到刺目的陽光。 “你怎麼了？我的兒，你為什麼不回家看娘，你是被狐狸精迷住了嗎？”外麵的女人依然在嚎叫著，聲音非常淒慘。 薑蘭因為太過於疲憊，所以她的反應有些遲鈍，她隔了一會兒，才猛然發現原來這人是來鬨事的，她說得話都是衝著自己來得。 不過…… 薑蘭轉念一想，這個女人到底是怎麼進來鬨的。 “我要出去！”振生聽到外麵的動靜就激動的站起來，作勢就要移開櫃子。 薑蘭現在的反應快了，她立刻扯住振生的胳膊說，“不許出去，你還沒有完全好，如果傳染給彆人怎麼辦？” “狐狸精！”外麵有人叫道。 “我們要找道長收了你！” “燒死你這個賤人！”外麵那個尖利的女聲再一次響起。 振生不可思議的望著薑蘭，他用手指著門說，“都這種時候了，你還想著病會傳染給彆人！你腦子是不是有問題！外麵的是我娘，我必須得出去！”他越說越激動，幾乎掙脫薑蘭手臂，他一用力，就把薑蘭甩了出去，薑蘭的頭撞在桌角，她本來就十分虛弱，此刻她更是快要暈過去了，她覺得天旋地轉，整個人都要崩潰散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