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6章
葉銘對於了解到了這一點可以說是非常的痛苦,因為葉銘從來沒有覺得自己特彆的令人討厭,甚至可以說是他在遇到薑蘭以前,在他的人生中的大部分人都可以說是相當的喜愛他了,從來沒有對他說過什麼嚴厲的話語,可是現在當薑蘭用那種可怕的眼神望著他的時候,他卻打心底裡麵覺得非常的痛苦。
因為葉銘開始懷疑自己了,大概是因為覺得過去的時候,那些人對於自己的各種諂媚的話語,是否都是敷衍的,那些人是否曾經對自己做過的那些事情,其實心裡麵都是非常的不滿的,可是現在當葉銘回想起來,就一次次的去解讀他們麵對自己的時候的表情,一次又一次的去看他們的情緒,是否是自己過去的時候,太過於令人討厭,所以現在才會有這種錯覺。
最後,葉銘深吸一口氣,他告訴自己,自己不應該繼續這麼為了這種小事而困擾了,因為無論如何,其他人對於他的那種想法,其實都是毫無必要的。
葉銘緩緩吐出了一口氣,讓自己的情緒平穩下來,讓自己不再考慮那麼多,因為現在的這種境地,去討論那麼多,其實都是毫無用處的,有的時候,或許是其他人對於他很不滿,可是不滿又怎麼樣呢,對於葉銘來說,他是一個身處高位的人,所以那些人對於自己是完全沒有什麼用處的,現在的葉銘唯一心心念念的就是其他人能夠和過去一樣對待自己,而薑蘭才是他心裡麵最看重的人,即使是現在薑蘭用那種可怕的厭惡的表情望著自己,可是那又怎麼樣呢?
現在薑蘭已經被困在這裡,她所作的一切都是毫無意義的,或許過去的時候,葉銘可能會因為薑蘭表現出來的一點點軟弱,而讓他動搖,可是現在他已經不會了,正是因為如此,所以葉銘相信,無論最後薑蘭是否會回心轉意,但是隻要薑蘭呆在而立的話,那麼總有一天,或者說就算是沒有那麼一天,葉銘也是非常的開心的。
因為,隻要薑蘭不離開這裡,那麼對於葉銘來說就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你怎麼在這裡?”薑蘭用一種相當冷硬的口吻問道。
葉銘一下子怔住了,大概是因為葉銘怎麼都沒有想到,薑蘭明明才剛剛睡醒,可是為什麼她的聲音不像是其他女人那樣軟軟糯糯的,而是帶著一種冷硬的情緒,正是因為如此,所以葉銘一下子就驚住了。
葉銘深吸一口氣,他努力的調整著自己的情緒,然後他微微偏頭,沒有看薑蘭那張很可怕的很冰冷的臉,因為葉銘相信,如果自己去看的話,那麼很有可能會控製不住自己,然後就可能會發怒。
“我來看看你。”葉銘說,他明明想要用冷漠的語氣這麼說得,可是當話語真的擺在自己的麵前的時候,卻發現軟弱的可以,有的時候葉銘真的很討厭自己,為什麼自己當麵對薑蘭的時候,身體裡的那些力量,就在這個時候完全的消失了,到底為什麼會這樣呢,就連葉銘都不明白。
大概是因為自己打從心底裡麵深深的愛著薑蘭吧。
葉銘就隻能夠這麼安慰自己了。
葉銘深吸一口氣,努力的讓自己的情緒好轉。
他相信這個對話繼續發展下去的好想,那麼一定是會讓他非常痛苦的話,可是那又怎麼樣呢?
他必須得把薑蘭留在這裡,而薑蘭也不得不留在這裡了。
“我有什麼好看的。”薑蘭沒好氣的說,“或許你……”
薑蘭欲言又止,沒有把話說出來,而是又調轉了一個話題,“你的孩子又哭了,你確定不去看她嗎?”
葉銘定定看著薑蘭,其實現在這個時候,葉銘已經了解到了剛才薑蘭沒有說出口的話是什麼,葉銘有心想要把薑蘭的那句話補完全,可是卻也明白,如果自己真的這麼說了,那麼兩個人的關係除了變得更加糟糕以外,大概是也沒有什麼繼續發展的可能了。
“你……”葉銘欲言又止。
“什麼?”薑蘭垂下頭,就像是多看一眼葉銘都覺得厭惡似的。
“我走了。”葉銘最後還是沒有把心底裡麵的所有的話語完全說出來,大概是因為就算是說出來了,也毫無意義。
甚至因為兩個人的相處,所以葉銘可以深切的了解到薑蘭接下來打算說什麼。
“嗯。”薑蘭應了一聲。
本來葉銘以為,當自己這麼說得時候,薑蘭可能會挽留他的,可是現在當薑蘭的那句話說出來以後,葉銘卻也知道了,薑蘭心底裡麵到底是有多麼的討厭他了。
竟然是巴不得讓他離開的。
“你就這麼討厭我嗎?”葉銘的心底裡麵突然冒出來這句話,他想要把這句話說出來,可是當這句話已經要脫離他的嘴唇的時候,葉銘突然就已經意識到了,就算是現在他真的嗯麼說了,其實也是毫無意義的。
因為葉銘已經知道自己可能會得到怎麼樣的答複了,努力的去得到了一個讓他覺得不安的回複,其實根本就是毫無意義的。
最後,葉銘的腳步隻是頓了頓,然後就離開了。
薑蘭一直看著葉銘離開,她一直都在緊張著,大概是因為薑蘭已經意識到了底線就是一點點的被拉低的,雖然一開始葉銘對於薑蘭做了不可挽回的事情,可是現在當葉銘這樣一退再退的時候,薑蘭突然意識到了,即使是現在這裡被關押著,可是對於葉銘來說,自己並不是一個犯人,而是一個他的壓迫者。
雖然對於這一點葉銘突然覺得很好笑,可是薑蘭仔細的回想著剛才葉銘的表情,那種表情到底意味著什麼,薑蘭已經很是了解了,大概是因為想到了這一點,所以薑蘭覺得如果可以的話,那麼自己大概是可以使喚葉銘的。
當然,薑蘭也覺得自己的這種想法,其實是很可笑的,可是薑蘭覺得也不是不可能的。
葉允書一直都在哭著,她的聲音在夜晚顯得格外的刺耳,可是卻沒有人有能力讓她安靜下來。
況且小孩子本來就是很愛哭的,而且薑蘭也並沒有在那裡讓小孩子不哭,其他人也是完全沒有辦法的。
就算是葉允書的父親葉銘在那裡,葉允書依然哭得毫不給麵子。
最後,葉銘深吸了一口氣,他努力的讓自己的情緒好起來,他本來是打算讓自己的下人去叫薑蘭的,可是當他的嘴巴張開的一瞬間,就是在那一瞬間,葉銘突然就意識到了剛才薑蘭對待自己的態度,那種可怕的冷酷的態度,讓葉銘整個人都覺得非常的不安,就像是被某種東西蜇傷了似的。
所以,葉銘儘管已經張開了嘴巴,可是到底葉銘還是把自己的話說出來了。
其他人看著葉銘,他們想要說什麼,可是偏偏現在葉銘就在這裡,當他們看到葉銘的那一張凝重的臉的時候,他們現在這個時候,卻已經完全什麼都沒有辦法說出來了。
現在能夠說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