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第 40 章(2 / 2)

還好在眾太醫齊心合力下,終於穩住病情,暫時無性命之憂。

皇帝入口的食物都是經過嚴格篩選才會放在皇上麵前的,這裡麵至少要經過三道關卡。

誰這麼大本事,能三道關卡都買通?

又或者,是其中一道關卡的事?

事情千頭萬緒,查出尚需時間,又因任何人不得出宮,原地待命了一天,天黑後,一群人總在這裡待著也不是個事兒,各人都散開在宮中歇下,五皇子帶著何歆與暫居榮貴人處。

麵見幾句寒暄後,幾人也沒多說,畢竟出了這麼大事,宮裡人人自危。

“芳香,帶五殿下和皇子妃去看看房間吧。”榮貴人吩咐,又對穆玄禮道,“都是你房間的舊物,看還短缺什麼吩咐下人們準備。”

“多謝母妃。”五皇子道。

榮貴人點點頭,扶著芳香的手起身就要走了,穆玄禮驚訝道,“母妃,你的腿好了?”

榮貴人聞言停住腳步回頭,看了看何歆與,笑道,“忘了告訴你了,這一陣子你一直在乾州忙,回來的少,事情也多,便沒與你提過。”她說著看向何歆與,笑道,“這還要多虧歆與了,不是她,本宮還不知何時能站起來。”

何歆與行禮,“這都是臣妾應該做的。”

穆玄禮回頭看向何歆與,若有所思。

回房間的路上,穆玄禮道,“我竟不知,夫人還懂醫。”

何歆與道,“懂得不多,母妃的腿隻是因為請教了太醫,隻是按太醫囑托每日行針罷了,算不得什麼。”

穆玄禮聽罷,竟對她行了一禮,“多謝夫人了。”話說來簡單,若果真那麼容易,母妃的腿也不會這麼久還沒好了。

他的夫人,還真是個聰明能乾的。

學字學的快不說,隻需一晚上,便能臨摹出大皇子的字,如今連針灸也能這麼快便學會了,他都要刮目相看了。

何歆與忙還了一禮,“使不得使不得。”

“哪裡有使不得。”穆玄禮笑道,帶著幾分顯而易見的真心實意,“母妃的心病就是她的腿,你幫她治好了,玄禮無限感激。”

何歆與笑著應了,心裡一直懸著的事情仿佛也踏實了幾分,總歸之前做的有了回報,“殿下言重了。”

一夜無話,第二日,仍是毫無頭緒,畢竟皇上不清醒,誰都不敢輕易做主。

好在在太醫院的集體努力下,皇上過了午時清醒了,聽說是有心人下毒,當即氣得差點又暈過去。

皇上醒了一切都好辦了,事情很快便徹查下去,穆玄禮也帶著何歆與返回了五皇子府,何歆與回了自己的院裡,穆玄禮進了書房。

可他剛坐下,就有人來報說芊菁求見。

穆玄禮無奈,召見了。

芊菁進來先是可憐兮兮哭了一番,說五皇子妃各種不好,後又說,皇子妃竟然把她的一個貼身丫鬟給處理掉了,如今手頭連個可用的人都沒有。

那貼身丫鬟跟隨她多年,一直形影不離,如今竟然被皇子妃廢掉了,可想而知芊菁的怒氣。

五皇子無奈,就算在禁足,何歆與也不曾安安生生待著。

這就是個安分不下來的主。

五皇子好一頓安撫終於把人送走後,李若晴又來。

整整一下午,好脾氣如五皇子也不由發愁。

終於都將人打發走,清淨下來後,雲崢進來了,“稟告殿下,都安排好了。”

五皇子這才笑了笑,喝了口茶潤了潤有些乾燥的嗓子,“捧了這麼多年,替他收拾了那麼多爛攤子,這次這份回禮,希望太子哥哥喜歡。”

雲崢道,“那可不。”這二皇子的太子之位這麼多年做的這麼安穩,可真少不了五皇子在背地裡的支援,否則早幾年就被大皇子和三皇子啃得渣都不剩了。

幾天後,孝康帝拖著沉重的病體上朝,當朝宣布把太子押入大牢。

不僅太子,連皇後也一並打入冷宮。

朝堂一片震驚,後紛紛勸皇上,太子關乎國體,事關重大,不可輕易處置。

太子更是嚇得六魂無主,連忙跪在地上,“父皇,兒臣……兒臣冤枉啊父皇!”

“冤枉?”孝康帝冷笑一聲,“你也好意思說冤枉?!”

“兒臣真的什麼也不知道啊!”太子慌地不停磕頭,“父皇明鑒啊父皇,請您明察!”

孝康帝怒道,“肖毅!你來說,讓他死心!”

“是!”肖毅領命上前。

待肖毅一一把證據列舉出,毒藥的詳細出處、提前布置好的宮女、以及太子的出沒時間,樁樁件件,全部一一吻合。

前幾日的下毒事件,竟是太子與皇後所為。

不止如此,之前的乾州地動,太子也參與其中,證據確鑿。

求情的諸臣說不出話了,連太子都驚地不知道說什麼是好了,這……這,證據這麼充足,連他都要懷疑,是不是手底下的人瞞著他做的了。

太子彆無他法,隻能跪在地上大呼冤枉,得到消息的皇後也衝到朝堂之上,先是極力否認,後說全是自己一人之力,與太子無關。

可無論怎樣,皇上都無動於衷,並讓人把皇後拉入冷宮,連太子拖入大牢,聽候發落。

*

天黑了,五皇子先去了芊菁處。

沒想到芊菁竟然起了紅疹,滿身都是,痛癢難耐,正要找府醫醫治。

五皇子關懷了兩句,改去了李若晴處。

李若晴不知道何故,肚子不舒服,一趟一趟跑茅房。

五皇子照例關懷了兩句,又去了宋笑怡處。

宋笑怡倒是沒有紅疹,也沒有跑茅房,但是她小日子到了。

宋笑怡滿臉尷尬的通紅,她也不知道為什麼這次小日子推遲了這麼久,好不容易五皇子回府了,她的小日子也來了。

五皇子笑,然後就去了何歆與處。

他一來,何歆與果然十分歡喜,並上了一桌子好菜好酒與他一起用了,晚上自然是留宿了。

一連三天都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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