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網絡營銷全盛時期,線下銷路這麼差,哪家店會把價值三千的真品擺在沒有玻璃又不上鎖的貨架上呢?
用玻璃罩著還上鎖,是洋酒的待遇,國產白酒主打一個接地氣,偏偏酒桌上少不了,很多渠道要靠它才能打通。
宴席已經開始,她本人脫不了身。
思前想後,她隻想到一個人——她法定意義上的丈夫,程非渝。
他們才結婚一個月,上一次通話是一周前。
南筱跟他不熟。
如果還有其他辦法,她其實不太願意找他,可眼下事出緊急,她也隻好厚著臉皮向他求援了。
南筱握著手機走到走廊儘頭沒人的地方,給程非渝打電話。
伴隨著“滴”聲,三秒後,電話被對麵接通。
“喂?”
程非渝隻慵懶地出了一聲,就把混不吝二世祖那股玩世不恭的痞氣體現得淋漓儘致。
南筱本來在打電話給他前已經捋清了思路,打算一口氣把話說完了事,沒想到一聽到他的聲音,大腦就宕機了。
平時拽慣了的少爺,說話的腔調永遠是端著的。
南筱麵對麵和程非渝相處過,知道他未必就不耐煩,但他的語氣聽起來總是帶著幾分充滿敵意的野性與高高在上的傲慢,讓人不由自主敬而遠之。
尤其是隻聽聲音的時候,那種淩駕於彆人之上的優越感特彆明顯。
涉世未深的小女生最怕的就是他這種人,很難不犯怵。
好在她什麼大風大浪都見過,穩住心神開口:“程非渝,我記得你前陣子帶回家兩瓶醬香型飛天茅台,今晚先借我應急可以嗎?過兩天我一定加倍還你。”
“過兩天?你這大忙人,過兩天還能記起來?”程非渝對著她就是一通冷嘲熱諷,“盯上我的酒了就直說,彆拐彎抹角跟我玩你們商場裡那套畫餅技巧,我看起來像傻子嗎?”
傻不傻不知道,難纏是真的。
程非渝這塊硬骨頭是南筱遇到的最難啃的,她根本摸不透他是吃軟還是吃硬,隻能先禮後兵:“你幫我一次,算我欠你個人情。你知道我是知恩圖報、有債必償的人,不然也不會——”
南筱想說的是“不然也不會幫程家把集團做到行業頭部的位置”,可話沒說完就被程非渝搶去填了後半句:“不然也不會聽老爺子的話和我結婚是不是?”
南筱覺得他簡直不可理喻。
換作剛出社會那會兒,她肯定要罵他敏感幼稚了,可她現在沒工夫和他理論,也不想把時間浪費在毫無意義的爭吵上,耐著性子威脅:“這筆生意談不下來,公司的現金流得斷,後續必然引起一係列連鎖反應。我就這麼交差,要是你爸追究起來你擔得起責任,儘管不配合。”
“少拿我爸來壓我,那酒本就是打算過兩天中秋帶回去孝敬他的。”程非渝依舊漫不經心,“要是這兩瓶酒你不能及時補上,過節我就空著手回去,到時候他問我怎麼不惦記他,我就說我備了禮的,半道讓你截走賣彆人人情了。我倒想聽聽你怎麼交代。”
他用的是她對他使的招,有樣學樣還了回來,南筱自然無言以對。
她至今沒有想通,程非渝夠聰明也夠能乾,隻要態度端正一點,不論做什麼事他都能做得很好,為什麼非要當一個遊手好閒的紈絝子弟。
想當初她嫁給程非渝的時候,好閨蜜也曾問過她:你單打獨鬥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