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打電話問他消失那麼久去哪兒了,他要吃午飯,想著總不能一個人去。
昌海醫院門口,出現了皇甫的身影,他拿著兩個漢堡兩瓶礦泉水。
溫曉光載著黎慕文又回到了這裡。
“你今天一直在這兒嗎?”他問副駕駛上的小姑娘。
“是,我還沒開學嘛,沒什麼事,今天早上過來的時候我爸叫我陪著孟姨。”
兩人一起下車,黎慕文進住院部,溫曉光和皇甫沒動。
溫曉光說:“她的父親是孟燕華的老鄉兼好朋友,有她在你可以放心的。”
皇甫蹲下咬了一口漢堡,“那行,這邊不用我,我跟你去”
這家夥大冬天的蹲在路邊啃漢堡的模樣,像極了愛情。溫曉光也不是什麼嬌慣的人,而且肚子真的餓,有東西墊巴墊巴很不錯了。
“吃完再走吧。孟總怎麼樣?”
皇甫說:“看書呢,沒什麼大問題。哇,冬天喝礦泉水好涼。”
溫曉光也想說來著,就是沒開口,畢竟是人家買給你的。
醫院門口多的是老人,好一點的兒女攙扶著還能走,差一點的得坐著輪椅,腿上蓋著特彆厚的衣物,外麵有風,急忙往屋裡推。
雖說冷,沒地方坐,但有一個好處,沒有味道,吃東西還是在外麵吧。
溫曉光提了提褲子也蹲在皇甫的身邊。
風吹的兩人眼睛都眯起來,皇甫也不戴帽子,鼻子凍的發紅,穿著破球鞋,也不知道保暖不保暖,但一點苦也不說。
溫曉光看的笑起來,“論吃苦,我們幾個都得甘拜下風。”
皇甫咧開嘴,“習慣了。”
醫院、行人、車流、大門口的花壇,以及蹲著的兩人,沒有違和感。
“對了,公司那邊都以為要等一段時間,咱倆突然過去他們肯定猝不及防,我打個電話讓劉以琦準……”
忽然有人拍了一下溫曉光的肩頭,“喂!”
溫曉光嚇的一哆嗦,差點坐在地上,轉頭一看是何雅婷不顧形象的笑起來。
“哈哈哈,”她彎著腰,笑容出露出整齊的大白牙,“好巧,你不是在上班嗎?怎麼會蹲在這兒了?”
“……嚇死我了你,”溫曉光埋怨一句,“我有朋友住院我們過來看看啊,你怎麼在這兒?”
何雅婷帶著憂慮說:“短信裡和你說的同事,受那麼大的打擊,剛剛病倒了。”
被二房東坑的那位?
何雅婷的目光則放在了旁邊的皇甫身上……以及兩人手裡一人抓一個漢堡……
“喔……介紹一下,這是皇甫勝男,我同學。皇甫,這是何雅婷,對岸來的,人特彆好。”
皇甫想和她簡單握個手,卻發現兩手都有東西,隻能憨憨的笑了笑,“歡迎歡迎,哎你吃飯了嗎?”
“我吃了,我吃了,不過你怎麼蹲在這邊吃漢堡?還喝那麼冷的水。”
“沒那麼多時間好好吃,一會兒還要回公司。”
何雅婷心疼了,“這也太辛苦了……你們,吃午飯的時間都沒有啊?”
溫曉光無所謂的說:“沒那麼誇張,事趕事兒堆到一起了才這樣。”
皇甫心想,溫曉光怎麼到哪兒都招惹小姑娘,又是一個可憐人。
何雅婷卻已經不信了,你說晚上晚上吧,吃著飯給領導叫走了,午飯午飯吧,隨便這麼一撞見是蹲在這兒吃漢堡。
“你說要打電話的,”皇甫提醒他。
“喔,對,差點給你攪合忘了,”溫曉光把剩下的漢堡塞進嘴巴裡,吃相難看,“稍等,我打個電話回公司。”
“這……”何雅婷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再看皇甫,也是沒什麼形象,“你們就這樣吃飯?”
“餓了。這挺好的,能吃飽,而且我小時候就知道醫院這附近的飯都貴。”皇甫沒心沒肺的笑著,一點也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