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陣子二舅媽跟我說要錢,正愁著呢,”
溫曉光忽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出現了,一個逼債的親戚。
彆,彆這樣對我。
“那……欠了多少錢啊?”
“三千。”
溫曉光緊張的嫩菊都縮了縮,錢不錢的無所謂,但你彆搞這事來惡心我啊。
還好,還好,三千塊。
“所以你前幾天心情不好,是因為被催債了?”
“差不多吧,那這樣,彆的我不動,先拿三千還給二舅媽,她也是要花錢才張的口。”
溫曉光的記憶中,那是個農村樸實的婦人,像是願意借錢給他家的那種老好人,從她們能理解的角度說,三千塊能拖好多車拖拉機的糧食,這錢得還。
他點點頭,還好還好。
哎呀媽,算是老天爺手下留情。
“剩下的錢你也彆舍不得花,你要實在舍不得也沒關係,你給我,我舍得。”
之前鬨歸鬨,但兩人畢竟相依為命,溫曉光掙得錢,除了給自己,也就給她比較心甘情願了。
“你滾蛋!”溫曉曉還是溫曉曉,你姐也還是你姐,拿著你的錢叫你滾蛋,這聽起來都不像個正常事兒。
她醞釀了一下,問道:“真的讓我花?你不心疼?”
“心疼,那你會還給我嘛?”
姐姐給了她一個‘你想的真美’的表情。
“不會,心實在疼的話,那就忍著吧。不過,也還算你個小兔崽子有點良心。”
你聽聽這話說的,是人話嘛?
旁的溫曉光看著都不氣,就是這死不低下頭總是讓人很想拿小鞭子抽她,讓她跪下唱征服。
“那我就拿著了啊。”
這句話不是疑問句,是肯定句。
溫曉曉拿著錢,又是細看又是用鼻子聞的,完了還傻樂,搞的溫曉光生出一點心酸。
他承認,在這方麵他有一點大男子主義,他不喜歡親人為了缺錢傷神,就像上一世搞對象的時候,他不喜歡姑娘麵對稍貴的東西就特彆懂事的把‘窮’說成是‘不喜歡’、
你懂事歸你懂事,但這不是我窮的理由和依仗。
恰在他略有酸楚的時候,溫曉曉忽然齜牙傻樂了起來,“嘿嘿嘿,曉光~人家前兩天看中了一條裙子呢~”
溫曉光:“……”
還以為你是真的不花我一分錢,跟我來聖母套路的姐姐呢!
嗬,女人。
不過算了,我溫曉光大度,姐姐花弟弟點錢怎麼了。
這些天他吃穿住行什麼都來自溫曉曉那可憐的工資。
外麵天色已晚,明天又是溫曉光的考試時間,要不然溫曉曉一定把他拉去逛街。
不過被人民幣擾亂的心神穩定下之後,被分到普通班的問題,她還是很憂心,
還好,考試開始了。
如果這次考的好,萬事大吉,
如果考不好,萬事皆休。
翌日上午,溫曉光準時到了一次學校,沒有再遲到:算你老路狠,我看你是又對量子比特感興趣了。
禿頭路在早讀課來到教師監督,溫曉光坐在下麵,數學老師一回頭,二次函數對稱軸,兩人來了一次正麵的眼神對視。
老路在想:哦豁,你也知道準時上學是什麼東西了?
溫曉光則眯著眼睛在想:此仇不報非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