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你說誰是貧困生?(1 / 2)

教學樓像是閃著燈光的鳥籠,一間一間隔開的是我們死氣沉沉的學生時代,沉重的課業和考試讓很多人駝背、近視,身材瘦弱。

那些枯燥的時光裡,學習無辜被墨染成讓人極度厭惡的詞語。

高二8班的晚自習上,一排一排的學生趴著做作業,溫曉光難逃集體氛圍,他與人談論最多的似乎也是某些題目,

陳老師在下班回家的路上,碰上上樓的路永華,兩人見麵點頭,已經擦肩而過,陳靜還想起來溫曉光的事。

“哎,路老師,問你個事兒,”

老路轉過身來,“啥事兒啊?”

“就是溫曉光啊,我聽說他是班裡的貧困生?”

“嗯,有這事兒,高一的時候他申請過助學金。”

這陳靜就覺得有問題了。

“那他真的條件不太好啊……”陳老師微皺眉頭,“可這孩子身上那麼多錢咋來的?”

“錢?什麼錢?”

大概隻有家庭條件特彆好的人,才會對此不以為然,學生時代,同學們帶那麼多錢隻能是為了交學費,

其實,羨州第四中學也沒有真正的富二代,

不同的階層是有相遇牆的,就像坐地鐵你很難遇見富二代,在高檔會所你看不到非工作人員的窮苦大眾。

經濟水平不同的人去的地方不一樣。

中外都是如此。

如果你收入一般,你吃飯的地方可能是麥當勞,開的是夏利,住的是租金便宜的老式樓盤。

假如收入添個0,你住的可能就是電梯公寓,開的或許會是奧迪,出入的場所會是高級餐廳。

這其中當然不分人的素質高低或獸化是否明顯,

隻是現實如此。

意思就是,權利地位高的人不會在四中讀書,隻會在瑞陽中學,金錢地位高的人都不一定在國內。

無論哪個父母,稍有本事,便不會讓孩子還在待在這兒,

所以這裡有家庭條件還不錯的人,可這裡的還不錯當然不是給孩子這麼多錢。

其實本身不算多少錢,隻不過與之前貧困生的說法形成了比較強烈的對比使人困惑。

路永華問的清楚後,也覺得不太合常理,當然學生有多少錢並不關他們的事,所以陳老師沒多和學生說,他大概也不會,僅僅覺得奇怪,疑惑而已。

甚至於是心中略有擔心,擔心來路不正,也許是從哪兒偷來的也說不定。

陳靜算是給老路提個醒,回頭可以多關注關注溫曉光。

而在教室裡頭,溫曉光早在下午的課上就把題目勾畫的差不多了,那些題目實在是太簡單,而且隨著對這些知識的熟悉,越看越簡單,簡單到不是智障的人都應該考滿分。

不是滿分的人則應該自殺。

《邊城》還剩一些,讀完後便拿出一張紙寫著楊老師的作業,明天就要交了,他畢竟擔著語文課代表,至少給老師一些麵子。

感言取名渡船旁的世界,

題記:你歸來是詩,離去成詞,且笑風塵不敢造次;我糟糠能食,粗衣也認,煮酒話桑不敢相思。

A4白紙上,溫曉光的行楷寫意行雲,流暢如水,雋永而不帶一筆多餘。

第一次了解《邊城》是在一片老電影裡,哪個站在小船上的小女孩在水上擺動著船槳,靈動如百靈鳥一般,她閃動的那雙眼睛溝渠了我為之驚羨的目光……

……

我無視邊城人的紛擾,甘願隻看到那邊城那片和諧,那些如畫的景,那寫如詩的人,我不願去將邊城以年代背景相結合而複雜化,我寧願那就是翠翠與攤送帶著淡淡悲傷的、無結局的愛情。

……

對於那些紅票子,戴唯毅大抵還是難壓心頭的疑惑,又沒有‘不問彆人不願講’的情商,總得在枯燥的學校生活找點不一樣的。

“你的錢……不會是在家偷偷拿來的吧?”

溫曉光給了他一個自己體會的眼神,學習一下普京老大爺的方式,“請看著我的嘴唇,不是。”

“我也從來沒說過我很貧困,那都是你們講的。”

戴唯毅略微回憶了一下,事實雖然如此。

“可是你為什麼從來都不否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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