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瑞說:“其實俊哥不應該偷偷去參軍,等過幾天,虎子哥回來,我們一起去多好。”
石榴說:“聽我哥說,他老師帶著他們幾個一起走的,和我娘都沒說一聲,就悄悄告訴我了。”
小瑞說:“現在你爹知道了,有沒有生氣?”
石榴說:“沒生氣,反而告訴我們全家,誰都不許說出去,還說我哥做得對呢!”
“好老頭!”杜小瑞接著說:“就憑這,我把鐵包金送給他!”
石榴說:“拉倒吧!我們家可不敢養,那董掌櫃見人就說你的狗不是狼狗,壓根就是狼!”
杜小瑞一聽樂了:“南門那個殺豬的劉肉墩前幾天和我說想退回來,錢都不要了,小狼崽
太能吃肉,他的豬下水都喂狼了。”
石榴撇撇嘴說:“剩下那條,我看你怎麼辦?”
杜小瑞說:“本少爺養著,怕什麼?”
正在這時,雪兒跑進來說老爺叫他到堂屋去,石榴跟著出了門直接回家了。
韓滿囤看見小瑞進了門,他看了一下杜爺,杜爺說:“什麼情況,和小瑞直接說,於是三個人在堂屋聊了起來……
幾天後的一個晚上,在鐵路工地勞工們的工棚裡,狗剩他們三個坐在隻鋪了一層稻草的鋪上壓低聲音聊著。
狗剩說:“韓滿囤說,咱們打的這兩個隧道和橋梁隻是這條鐵路的一段,車站在那頭早就修好了,就等我們打通隧道鋪好鐵軌就能通車了。”
王長林說:“這韓滿囤神了,大字不識一個,怎麼這麼快就搞到情報了?那接下來怎麼辦?還有救抗聯兄弟的事,怎麼和連長他們聯係?”
“這個韓滿囤說讓咱們把聯係地址告訴他,他能把情報送出去。”狗剩說。
王長林笑了:“哥!我有個直覺,那個使用魚刺箭的人在背後幫咱們呢,隻是不知道什麼情況不露麵!”
狗剩說:“這個我知道,不過韓滿囤的確靠得住。”
喜來探過身子說:“上次在廁所裡遇到小鍋蓋,聽說咱們認識鐵匠,央求我給他弄一把**,這鐵匠不是死活不給弄嗎?你還說他靠得住,如果和咱們一夥的,連個**都不給打嗎?”
狗剩說:“鐵匠擔心的也對,萬一讓日本人搜出來,再拷問出**哪來的,他的鐵匠鋪直接就讓日本人端了。”
長林說:“睡覺睡覺,再進城我求他一下,不過讓他送情報還是有點冒失。”三個人在充滿臭腳丫子味道的工棚裡很快睡著了。
日本橫濱鄉下一間屋子裡,佐佐木次郎劇烈的咳嗽著,一頓猛咳嗽後,聽到鐵門響,是弟弟佐佐木三郎拎著半籃子野菜回來了。
一進門佐佐木三郎高興的說:“今天運氣真好呀!海邊撿了一些海虹回來,順便又去挖了一些野菜,那個地方路不好走,所以,野菜沒有被人挖走,運氣真好呀!”
佐佐木次郎沒有吭氣,返身回去坐在原來的位置說:“說起來是鄉下幫助你來啦!實際情況卻是給你添麻煩來了,這幾天這咳嗽怎麼也不好呢?我尋思是不是要死啦!”
“二哥你不要再說這話啦!這樣悲觀可不行啊!”三郎把野菜放進廚房坐在哥哥對麵說。
“是啊!是不能死,俊男還沒有回來,我在市裡還能分到點兒糙米和油,拿來和野菜一起吃,咱們最起碼餓不死,如果我**,你可怎麼辦……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他又是一陣猛烈咳嗽。
“唉!這到底是怎麼了?日本怎麼變成這樣了?雅美學習成績多好啊,剛過生日一天就要到中國去打仗,雅美媽媽明明是掉進海裡淹**,征兵處還要誣陷她是為了**,我都超齡了差點也被帶走,如果我也去打仗了,誰來陪二哥你……”他滿臉悲傷看著哥哥。
佐佐木次郎咳嗽完有點喘氣,他休息了一下說:“ 千代也走啦!走的時候說是去當後勤兵,後來聽征兵處的說是參加了婦人愛國會,唉!什麼世道。”
三郎揉揉眼睛說:“我去摘野菜,海虹很新鮮,一會兒給二哥你蒸了吃吧,你愛吃蒸熟了的海虹!”
次郎說:“三郎,不要蒸,還是煮吧,貝殼裡的水流到湯裡,晚上把野菜放進去煮,挺新鮮的野菜湯就做好了,不要浪費。”
三郎爬起來進廚房做飯去了。
惠子被蒙著眼帶進一個屋子,屋子裡空蕩蕩的,隻有一個榻榻米和一個枕頭。她不知道這是哪裡?那老頭為什麼把自己帶到這裡?
推拉門開了,進來一個女人,是剛才賣給她米的那個女人。她板著臉問惠子:“你到底是誰? ”
惠子說:“我是田下惠子,我回來給你錢,拿回我的簪子,再買一些米。”
那女人說:“誰介紹你來我這裡的?”
惠子不吭氣。
這女人臉沉的更厲害了:“說!都有誰知道我這裡有米?
惠子說:“隻有我知道,彆人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