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您是不是知道表哥去哪裡了?”慕容良從舅舅的表情上覺得家裡已經知道石俊的下落了。
“哦、哦、哦、不知道,不知道,唉!都管不住了,隨他們去吧。”石老爺說。
慕容良不再繼續問下去,他愧疚的看了一眼坐在遠處正怒視著自己的石榴說:“舅舅,對不起,沒想到申雲昊會被燒死,我沒想害死他,山本**了,日本人很憤怒也很害怕,這才大批的抓人,那天如果隻有我一個人,我也不會帶他走的……”
“笑話!你一個人帶他走?他分分鐘捏死你!”石榴在一邊坐著咬牙切切齒對他說。
石老爺對石榴說:“石榴!事已經出了,我們都心疼虎子那孩子,可畢竟是意外,不是你表哥害死他的,這責任就該算在日本人頭上。”
雖然他也覺得慕容良帶走塔斯哈逼不得已,可是現在塔斯哈**,他心裡也有點怨恨這個外甥,但麵子上他總得這麼說。
石榴站起來說:“不怨他怨誰?他親自抓進去活生生的人,回來卻是…一罐骨灰!”石榴顯得很激動,一跺腳跑了出去。跑到自己的房間後反手關門,她躺在門框上捂著胸口說:“媽呀!嚇死我啦!差點說漏嘴。
那天石榴被慕容良送回家後再不說話,也不吃飯,剛開始傻呆呆的坐著,也不哭也不笑,兩天不吃不喝不睡覺,整個人完全垮了。石家上上下下又請郎中又好言勸,她隻是一心尋死,
石老爺已經親自上門給杜家賠情道歉好幾次了,石榴還是不依不饒,石家趕緊到杜家找來小瑞,小瑞一看這馬
上就要出人命了,把石家人支出去後,告訴了石榴塔斯哈被救的實情。
石榴本來病懨懨躺在床上的,一聽塔斯哈還活著,馬上精神起來要去杜家,小瑞告訴她塔斯哈已經回家了,他把塔斯哈的傷描繪的慘不忍睹,簡直是奄奄一息快**才被姑父背回去的,躺在炕上隻剩一口氣,和**差不多了。石榴聽了後更傷心了,她放聲大哭,哭得驚天動地,但是心總算是放下來了。
小瑞讓石榴保密,父母都不許說實情,否則杜家會有滅頂之災,畢竟姑姑燒了他們的飼料,還殺了他們一個人,一旦讓日本人知道塔斯哈得救了,肯定會報仇的,到時候可就大開殺戒了。
小瑞從石榴的房間出來後,他看著惴惴不安的石太太說:“哭出來就好了,哭出來就好了,給她喝碗兒粥吧,她餓了。”
石老爺也急急的走了過來,石太太問小瑞:“你是怎麼勸好她的?我們怎麼勸都聽不進去,你看都瘦成什麼樣了?”
杜小瑞說:“我說人死不能複生,虎子哥不在了,還有小瑞哥在她身邊。”
石家兩口子一起點點頭,急得聽他繼續往下說。
杜小瑞想含著眼淚繼續聊,可是怎麼努力也沒有眼淚,反而感覺眼睛乾巴巴的,他乾脆把頭仰起來看著頭頂的天空繼續煽情:“我說如果她也**,我也不活了…畢竟我們倆從小是一對,她聽了我的話終於大哭一場……”
杜小瑞的臉真不是一般的厚,他居然能扯謊扯得連自己都快感動了,如果石榴聽見他這番話,肯定一腳踹上去了。
石家千恩萬謝,叫小瑞多來陪陪石榴,小瑞難過的點點頭,出了石家大門後,小瑞自言自語說:“陪她時間再長,她也喜歡我哥,石榴!你這個白眼狼!”
石榴想返回客廳聽聽他們聊些什麼,是不是聊哥哥的事,可是擔心自己把事情一不小心暴露了,所以,她無聊的躺在床上歎起氣來。
在客廳,石老爺說:“聽說杜爺親自去送的捐款?
慕容良點點頭然後沉默不語了。
石老爺呐呐的說:“不應該呀?杜老弟不是怕事的人呀?再說他外甥在他家住著出事了,難道不擔心杜鵑回來弄死他嗎?
“舅舅,杜家小姐真敢**嗎?”慕容良問。
石老爺稍作遲疑說:“敢不敢**不知道,敢殺狼倒是真的,有一個常年在山上打榛子的老頭,有一天進城到我店裡要賣一張狼皮,我一看那狼皮還是生的,問他哪來的狼皮,他說在山上遇到狼,差點把他兒子吃了,就在那時候突然飛過去一支箭射在狼肚子上,但是狼沒有咽氣,帶著箭就跑,接著又飛過去一支箭插在狼的後腿上,他兒子看見狼跑不動了就追上去,那條狼還對著他兒子呲牙,把老頭嚇壞了。不多時跑過來一個姑娘,到了狼跟前,從靴子裡拔出一把刀,手起刀落把那頭狼的脖子一下就割斷了,臨走還不忘拔出那兩根箭,她一句話不說一眨眼影子就沒了。”
“那老頭怎麼確定那是杜家小姐呢?慕容良問。
“那老頭也不敢確定,可是沙吉浩特縣就這麼大,方圓幾百裡除了杜家出了那麼一個姑娘,沒有聽說第二個敢殺狼的,再說他看見那姑娘穿著皮靴子,那把刀就是皮靴子裡**的,而且那姑娘把那麼大一條狼留給老頭卻不說一句話,這就更確定了她就是杜家姑娘,沒彆人。”石老爺肯定的說。
慕容良說:“她不愛說話?還是不會說話?”
石老爺說:“不愛說話,她從小到大隻要往門口一站,大人孩子誰也不想路過她家門口,有膽量大的和她說話,她隻是翻起眼皮看人一眼算是給了這人麵子了,很不招人喜歡。”
“您剛才說她的皮靴子?皮靴子怎麼了?”慕容良還是不明白。
石老爺說:“杜家就是做鞋子的,杜娟大鬨杜府後,直到有了孩子也不進城,還是那個小獵人巴圖魯…噢!他是老獵人的兒子,虎子他爹,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