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下壓著悲哀與憤怒盯著僅僅九歲的兒子:“身份不明的爸爸...嗎?這麼說你敢殺雞了?”
“是的!我戰勝了死亡,長大後我也要像那些勇士一樣為**儘忠,為帝國奮戰,我會殺死那些膽敢反抗我們的**人,鮮血才是繪製太陽旗最好的顏料。”太郎堅定地回答爸爸。
廚房的惠子聽了兒子的話,緊張的用手捂住了嘴巴,爺爺奶奶坐在那裡垂著頭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說爸爸身份不明?你聽誰說的?爸爸是日本最優秀的地質專家,怎麼就身份不明了?”田下的憤怒開始顯露,他痛恨那些人對他的汙蔑誹謗,痛恨他們給天真無邪的兒子灌輸這麼可怕的思想。
“穀川聽他媽媽說的,他爸爸說隊友都回來了,你卻留在**將近一年,甚至把重要資料弄丟了,說你是叛徒,說我是叛徒的兒子,如果沒有背叛**,你藏那塊閃光的石頭乾什麼?”
田下嘴唇哆嗦, 他回來聽說淺野瘋了,是因為那群人繼續逼問那個筆記本的下落,要繼續派淺野和宮本帶人去找,而且聽他的同學山本說趁**軍閥混戰搶地盤之際,**也考慮用戰爭的手段搶奪資源。他想到了金礦所在地,想到了老獵人一家,才把那塊金礦石藏好的,沒想到卻因此被關了八個月,而這八個月是兒子送給他的重逢禮物。
他嗓子嘶啞的說:“太郎,爸爸不是叛徒,不是他們說的罪人,你聽了中國人在狼嘴裡救下爸爸的命這樣的事,為什麼還要叫他們**人?為什麼還要相信那些人的話?爸爸沒有對不起日本……”
坐在卡車裡的田下想到這裡,他的眼睛又濕潤了。
太郎,太郎到底是去了台灣還是朝鮮?難道他也到中國嗎?他到了中國會怎樣對待中國人?想到穿著軍裝毫無畏懼的太郎坐在卡車上向追著灰塵跑的惠子揮手的那一幕,田下又深深的憂慮起來。
“咣當!”“吱!”裝滿新兵的卡車穩穩停在了碼頭,一條輪船鳴著汽笛在等著他們。
站在船上,田下望著家鄉方向心裡默念:“爸爸,媽媽,請照顧好自己,惠子拜托啦, 我走啦......”
“當年歸家一身塵,如今戎裝又出征,田下君既然穿上軍裝就不必對家鄉戀戀不舍啦!”宮本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田下身邊,
:“慶祝什麼?”
慕容良說:“慶祝新兵安全抵達滿洲,主要是為了給朋友接風。他的朋友是個地質專家,以前就來過滿洲,滿洲話說的非常好,我看沒什麼事,就過來了。”他說這話時順便看了一眼正吃的津津有味的石榴。
石榴看見石太太出來了,她問:“娘,有乾淨帕子嗎?”
石太太揚了一下手裡的手帕說:“這是新手帕。”
石榴從石太太手裡抽過手帕說:“新的就好。”說完把手帕展開在桌子上,把幾塊蛋糕放在上麵認真的包好。
老倆口無奈的互相看看,慕容良心裡明白她又要去找她那幾個朋友去了,每次見到她都是一副風風火火的樣子,他總是溫文爾雅的和她告彆。
石榴包好糕點走到慕容良麵前說:“謝啦表哥,今天禮拜天,他們都在家,我給虎子哥嘗嘗去。”邊說邊走,走了沒幾步又返回來說:“你剛才說如果我喜歡吃,每年給我捎一些回來?”
慕容良點點頭:“對,隻要你喜歡吃,我每年讓人給你捎來。”
“如果日本人回去了呢?”她看見慕容良好像沒反應過來,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