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圖魯說:“明天你到街上,問問銀匠師傅能不能給它鑲一個銀邊?鑲好後掛在牆上辟邪。”
“得來!”小瑞非常高興的答應著。
在佐佐木的辦公室,慕容良彙報說飯店沒有偷賣大米和白麵,幾個飯店賣的都是粗糧做的食物,但是他看到巴圖魯父子進城了,佐佐木一聽這話,眼睛裡露出期待的目光。他說:“慕容桑,你說如果沙吉浩特不禁止老百姓吃細糧,沙吉浩特的人口會不會多起來?”
慕容良不知道佐佐木什麼意思,他說:“【米穀管理法】是針對整個滿洲國的,沙吉浩特怎麼能違背這個法令呢?”
佐佐木說:“除了【米穀管理法】之外,老百姓吃肉也是犯法的,可沙吉浩特禁止了嗎?你見過沙吉浩特人吃肉被抓的嗎?”
慕容良不說話了,沙吉浩特的確區彆於滿洲其他地方,這裡的確沒有抓過所謂的經濟犯,而且佐佐木也清楚這裡的人在不檢查的時候也會偷偷吃大米白麵。
佐佐木說:“我的主要任務是協助滿碳株式會社管理好南山煤礦,一年30萬噸煤炭一兩都不能少,但這裡的人口急劇下降對我們是極為不利的,南山煤礦除了被抓來的勞工,還需要一些熟悉煤礦的當地民工,如果這些民工都沒有了,整個煤礦僅靠勞工挖煤你覺得現實嗎?”
慕容良說:“隊長考慮的完全正確,可如果放開糧食管控,軍部知道了這可是大罪!糧食是戰略物資,軍部瞪大眼睛盯著呢,況且,即便您放開禁令,老百姓到哪裡去買這些細糧?沒有賣的也就不存在買家了。”
佐佐木說:“我不會下令解除禁令的,隻要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老百姓口口相傳這裡吃細糧管的不嚴,我相信很多人會願意到沙吉浩特生活的,到時候還缺挖煤工人嗎?”
慕容良心裡很高興,儘管知道佐佐木這樣做完全是為了他自己,沙吉浩特人口的確越來越少了,再不做出相應辦法這裡很快會變成空城。佐佐木這樣做的確讓老百姓鬆一口氣,如果真能實施,那麼老百姓偷偷吃一點大米白麵時再也不擔心被抓了。
倆人正聊著,就聽見稻田進來報告,申雲昊的父親來了,佐佐木趕緊命令請他進來。
稻田出來後看見巴圖魯馬上低下頭說:“請進。”
自從大院發生大火後,稻田一直以為塔斯哈被燒**,他每次見到巴圖魯都會想起塔斯哈,也一次次感到內疚。
每次看到巴圖魯拎著一個皮袋子進來,看到佐佐木隊長和他談笑風生的樣子,稻田心裡就很難過,他覺得巴圖魯不該忘記兒子的死,不該和殺死自己兒子的人交朋友。
也許,也許申雲昊的父親也和我的處境一樣,是迫不得已吧?他也許把仇恨藏在心裡了,這個也和我一樣,但我心裡藏的不是仇恨,是恐懼,恐懼什麼呢?自己也說不清,稻田覺得自己應該是恐懼佐佐木的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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