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寧不由緊張起來,張青竹躺在床上閉著眼,遲遲沒有等到婉寧,張青竹不由睜開眼,看到婉寧一臉緊張地站在床邊,張青竹猛地想起了什麼,於是張青竹輕聲道:“睡吧,很晚了。”
“是很晚了。”婉寧吹滅了蠟燭,小心翼翼地在張青竹身邊躺下,兩人肩並肩躺在那裡,婉寧緊張地腳趾頭都蜷起來了。張青竹的手碰到了婉寧的手指,感到婉寧的手瞬間緊握成拳,張青竹隻能對婉寧道:“睡吧,睡吧,我們以後的日子還長。”
這是張青竹第二次對婉寧說這話了,婉寧覺得一陣安心,露出一絲笑,手漸漸鬆開,接著困意襲來,婉寧就睡著了。
張青竹聽著婉寧那清淺的呼吸聲,張青竹唇邊現出一抹笑,這就是自己的妻子,這會兒躺在自己身邊,滿心信賴的躺在自己身邊。這種感覺真是奇妙,以前從沒有過,而現在,名為妻子的人,有了清晰的眼,笑容,聲音,都這樣清晰地出現,就像,像再也沒有比她更合適的人了。
張青竹在這樣的遐想中也漸漸睡著,那些不甘心,也在慢慢消失,吃點苦頭,總是有好處的,但要曉得,這苦從什麼地方來,不然就白白吃苦了。
文山先生的話又在張青竹耳邊響起,張青竹不由抓牢了婉寧的手,再也不願意放開。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在眾人眼中,張青竹現在白日在書房,夜裡回到內院,和平常夫妻也沒有什麼兩樣。蘇嬤嬤仔細看了好幾天,這才放心下來,笑吟吟地去和張太太道喜。
張太太也是歡喜的,但她向來喜怒不形於色,隻對蘇嬤嬤道:“這孩子這會兒,總算回心轉意了,我啊,還擔心,”擔心什麼呢?雖隻有她們主仆幾人,但張太太還是往四周望了一眼,蘇嬤嬤曉得張太太為什麼擔心,於是蘇嬤嬤湊到張太太耳邊:“我們大爺也不是這樣牛心左性的人,再說了,這會兒的大奶奶,生得也不差。”
瑾寧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