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小包袱掉在張青竹腿邊,張青竹撿起來:“不過是幾樣黑黢黢的首飾,還有不到十兩銀子,難道說,這就是你的嫁妝。”張青竹話中有些揶揄,畢竟這滿堂的家具,還有箱子裡的綾羅綢緞,才是婉寧的嫁妝。
“這是我姨娘攢著給我的。”婉寧說完,就急急地道:“我姨娘沒多少月錢,她必定攢了許久。”
“沒趣。”張青竹把這個小包袱丟給婉寧,婉寧把小包袱塞進袖子裡,環顧四周,卻也沒有什麼可以坐著的,於是婉寧索性也坐在張青竹身邊:“腿廢了,又不是**,為什麼你會……”
“傻子,在我們這樣人家,腿廢了,比**還難過。我爹啊,寧可我當時立即摔**,也不願意我現在這樣。”張青竹的語氣悲傷,婉寧不曉得該怎樣安慰他,眼前的人十分陌生,但眼前的人,卻是自己的丈夫,是自己一生一世都要跟隨的人。
婉寧雙手柱著下巴,什麼都想不明白,眼皮漸漸地重了起來,從定下婚事到現在,婉寧都沒有好好地歇息過,更彆說今兒一大早天還沒亮就被挖起來穿衣打扮,到了這會兒,婉寧怎麼都撐不住了。
張青竹說完話之後,等了許久沒有等到婉寧的回答,耳邊卻傳來很輕的呼嚕聲,張青竹抬頭,看到婉寧已經閉上眼睡著了,小腦袋一點一點,重重的鳳冠壓在她的頭上,讓她顯得那樣小。
這確實還是個孩子,而孩子,原本是該無憂無慮的。張青竹用胳膊支撐起身子坐了起來,伸手把婉寧發上的鳳冠取下,鳳冠一去掉,婉寧就倒向張青竹的肩膀,張青竹嫌棄地讓開了一步,但婉寧的小腦袋還是往張青竹那邊靠去。
梳妝台上的龍鳳喜燭又爆出燭花,張青竹聽著燭花爆開的聲音,在張青竹沒有摔下馬之前,張青竹從沒想過自己的新婚夜會是這樣的,一個稚氣未脫的新娘,靠在自己肩頭沉沉睡去,而自己連站起來的能力都沒有。
秦家的那位大小姐,張青竹原先的未婚妻,他曾見過一麵,那是在某家的宴會上,大家都在賽詩,拔得頭籌的張青竹放下酒杯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