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寧這句話讓若竹拉著婉寧的手就在那搖晃:“好嫂子,我曉得你不是愛說這樣話的人,你啊,心中也定是在想法子,實在不行,你拿出大嫂的款兒來,說說二嫂嫂……”
“大姐姐,你也彆為難大嫂了。”蘭竹把孩子放到地上,讓他自己玩去,就笑著對若竹道:“二嫂的脾氣,你也曉得,原本就是無理攪三分,這會兒,她覺得自己是被人害了的,把大嫂恨得入骨,哪裡還肯聽大嫂的話?”
若竹不由長歎了一聲,婉寧已經拍了拍她:“好了,都說回到我這裡,大家就舒舒服服地說話玩笑,哪裡還要滿臉憂愁?”
“大嫂說的是!”若竹收起那些思緒,也笑吟吟地說,秀竹拍了下手:“我們已經很久沒有玩耍了,倒不如這會兒,讓她們拿幾壺酒來,然後我們抽花簽玩。”
“什麼叫抽花簽?”希聲聽說了一個自己沒有玩過的東西,頓時興趣來了,笑著詢問。
“抽花簽啊,就是行酒令,你還小,可不能喝酒,也不能玩這個。”秀竹點一下侄女的腦門,希聲聽說自己不能玩這個,頓時垂頭喪氣。
婉寧已經笑著道:“抽花簽要人多了才好玩,不如把杏兒梨兒也叫上,他們兩個呢,就充作人數,倒不用他們喝酒。”
這主意好,秀竹數了數,這樣就有八個人了,倒有趣的很,於是婉寧讓人把東西都預備下了,眾人就在那擲著骰子,抽著花簽,希聲雖然不能喝酒,隻是充作人頭,但她喜歡認字,見到一個人抽中,就要撲過去拿著花簽在那念,遇到那不認識的,她就試圖蒙混過關。
倒惹得眾人大笑不止,這遊戲也越發有趣味了,等抽過幾輪花簽,酒已經喝乾了,晚飯送上來,眾人胡亂用了一些,王家,柳家的人都已經上門來接她們回去。
若竹腳步有些漂浮,王家的人倒不敢說什麼,但柳家的人聞到秀竹身上一股酒味,那眉頭就皺了起來:“二奶奶,曉得您和舅奶奶見麵,心中歡喜,但這喝上幾杯也就夠了,哪能喝這麼多,回去了,若太太……”
“你這婆子,說得什麼話?”婉寧向來和氣,送走秀竹她們正準備回去,誰知聽到婆子這句話,秀竹就把杏兒推開,對婆子豎起了眉毛。
杏兒不由心裡暗道一聲糟糕,張青竹雖然交代過,不許婉寧喝酒,但今兒眾人都歡喜,婉寧也偷偷喝了幾口,杏兒時刻在邊上瞧著,擔心婉寧喝了酒,又開始胡鬨。
哪曉得婉寧在喝酒吃飯的時候,並沒有說什麼,這會兒聽到婆子這樣說話,婉寧就發起怒來,杏兒剛想上前攔,那婆子卻也不大曉事,聽到婉寧這樣說,那婆子就一臉委屈地道:“舅奶奶,怎麼說二奶奶也是我們柳家的人了,這會兒在外麵喝了酒,等回去,太太問起,也是我們遭罪,您這是……”
婉寧已經揚起手,接著那婆子臉上就挨了一巴掌,婆子不相信地抬頭看著婉寧,婉寧已經冷笑道:“我妹妹是明媒正娶地嫁到你們家的,可不是賣到你們家的,這親戚往來,難免喝上幾杯,等回去,親家太太要問起,你如實回答就是,難道親家太太還不許應酬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