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丫頭,天天想這些有的沒的做什麼?”婉寧掩住口打個哈欠,杏兒見婉寧打哈欠,就在那自言自語地道:“大奶奶您這些日子,怎麼感覺總是犯困,要不,尋個人來瞧瞧。”
“這會兒又不是在京城,哪裡就有好太醫了。”婉寧又打了個哈欠,就站起身往臥房走去:“我還是去睡會兒吧。”
婉寧原本隻想小憩一會兒,但這眼一合上,就感到眼皮有千斤重,等婉寧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夕陽西下的時候了,婉寧看見張青竹坐在床邊,低頭看著自己,似乎是在想什麼。
婉寧隻覺得渾身發懶,不想站起身,伸手去摸丈夫的下巴:“你在想什麼?”
“你這些日子,總是睡不夠。”張青竹若有所思地說著,婉寧坐起身:“定是杏兒和你大驚小怪地說了些什麼,我哪裡睡不夠,隻是今兒多睡了會兒。”
“你這樣,都幾天了?”張青竹還是在追問,婉寧掀開被子去尋自己的鞋子:“也沒有幾天,定是這幾日搬家太忙了,太勞累了。”說完,婉寧還回頭看向丈夫:“你啊,搬家的時候你都沒有動一根手指頭,自然不曉得我有多累。”
“我總覺得,你這睡得不夠,似乎有些蹊蹺呢。”張青竹想站起身,但扶著床柱,好半天都沒站起身,婉寧走過去扶起他:“你就是事情想得太多了,不是說了,你已經寫信給了文山先生,還有……”
婉寧的聲音逐漸變低,許是想到了那日,張青竹父子之間的爭吵,此後張青竹儘管什麼都沒說,但婉寧曉得張青竹心中留下了巨大的陰影,而張尚書在張青竹心中的形象,變得越來越難看了。
“先生沒有回信,但我曉得先生心中的想法。”張青竹握住婉寧的手,語氣很輕:“就算這世上無人可以幫我,我也要,自己幫著自己,把這個家給撐起來。”
“仿佛我就隻會拖累你一樣。”婉寧嗔怪地說了一句,張青竹又笑了:“你是我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