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就是放屁!”景斯寒肅聲打斷了她的話,“沒什麼不該你得的幸福,她還好意思提?若不是她,你當年怎麼會……”
駱今雨連忙抬手製止他繼續說下去,省得他越說越氣,接著解釋道:“我就是複述一下,又不是認同她的話。我隻是想告訴你,我去孤兒院,是為了幫幫那些和我差不多命運的孩子們。能在父母身邊健康快樂的長大固然更好,但若是不幸沒有這個機會,至少在我的能力範圍內,我希望做一些事情讓他們能夠過的更好一些。”
景斯寒看著她真誠的眼睛和微微勾起的嘴角,抿了抿唇,在中途握住了駱今雨要往回收的手,輕聲問:“你……想找自己的親生父母嗎?”
說完,他一錯不錯地看著駱今雨的臉,不想錯過她的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
駱今雨想了想,回答道:“說實話,沒想過。如果他們當年是非自願放棄的我,應該會來找我?那麼小一個城市,真的想找想問的話,總歸能夠探得一些消息的。如果不是,這麼多年都過去了,我貿然尋過去豈不是打擾他們原本的生活嗎?”
“他們不一定沒找,或許隻是能力有限,又或許其中還有些其他的原因。”景斯寒看著她,溫聲道:“如果你好奇的話,我可以想辦法去……”
“我真的不在意。”駱今雨淡笑著打斷他,“我現在過得很好,過去的事情我真的不在意了。”
駱今雨這一番話說的確實是出於本心,她覺得原主的父母大概率是主動放棄的,不然不會這麼多年一點音訊都無。原主早就徹底消散,她一個“外來人士”是真沒想再去追究這些前塵往事,平白多了些不情不願的聯係,反而是累贅。
景斯寒其實不太自信能分辨出駱今雨的這些話的真假,畢竟她是一個演員,還是一個演技精湛的優秀演員。
他隻是想起當時同她說出雲秀敏並非她親生母親時,她滿臉淚水的樣子。還有在飯店的露台上,她聞到自己自製煙的煙味一邊落淚一邊醉意朦朧地喊過他“爸爸”。
所以他總覺得駱今雨對“父母”這個詞以及背後的意義,並不像此刻她表現的那般豁達。他其實私下裡有在調查,雖然還沒有確切的消息,但也有了一些眉目,剛才也是順帶著試探一下駱今雨的態度。
“我爸媽現在待你比我這親生的還親呢!”景斯寒玩笑似的開口,隨後手上加了一點勁兒,他望進駱今雨的眼睛裡,認真道:“再說了,你還有我。”
他心想,若調查結果好,便告訴駱今雨,想怎麼做都隨她自己決定;若不好,便當做沒這回事。
你還有我。
這句話落在耳中,也落在心上。
駱今雨想起洋洋出事那天,這個男人狼狽地站在自己麵前說“彆怕,我在呢”的樣子,想起他紅著耳朵假裝鎮定地表白,也想起他半夜冒著風雪說來送餃子餡兒,然後挽著袖子在廚房忙碌……
她不否認這些時日來心底生出的好感,這不是出於景斯寒是孩子的爸爸,而是純粹的作為駱今雨,作為她自己,認真以長期交往為目的的,想同一個多方麵吸引她的異性嘗試相處。
“你不是說你是來要名分的嗎?”駱今雨突然打破沉默,不出意料感覺到男人身體陡然僵硬。
“啊,這個……”話題突然轉變,沒做準備的景斯寒心裡直打鼓,頓時打了結巴。
駱今雨看向他,認真道:“在我心裡,你和晏清、天佑他們是完全不同的。”
“哪,哪裡不同?”景斯寒怔怔地反問了一句,問完才覺得自己有些傻。
駱今雨卻像是很喜歡他這個樣子似的,揚起唇角嫣然一笑,右手突然按在了他的大腿上,略一使勁往上撐了撐,仰著頭在呆木的男人嘴角印下了一個淺淺的吻。
“這樣的不同。”她說完,自己先笑了,然後接著說道:“我不知道你會不會是能陪我一直走下去的那個人,我也不確定將來你還能不能一直保持著如今對我的這股子赤忱。但我想,我們可以試一試。”
景斯寒直愣愣地看著駱今雨微動的嘴唇,直到她把話說完兩秒才反應過來剛才觸碰到自己嘴唇的溫軟是什麼,又代表了什麼。
滿足和狂喜瞬間將他的心臟填滿。
駱今雨說完也有些微赧,不由微垂了眼瞼,視線落在男人的下巴和脖子之間。她正想借口倒水起身離開一會兒,下一秒便被一隻溫熱的大掌攬住了後腰。
雄性的氣息瞬間掠奪走了她的呼吸,她有些不適應地動了動,後脖和腰上的大手卻更緊地將她揉向主人。
她方才那蜻蜓點水的那一吻和現在相比簡直就是小兒科,然後很快在對方強勢的進攻之下節節敗退,最終順從地張開了嘴唇供其野蠻侵略……
明明隔著衣物,駱今雨卻感覺景斯寒的掌心滾燙的不行,似乎要在她身上燙出烙印才好。她身子發軟,雙臂緩緩向上勾住了景斯寒的脖子,仿佛隻有這樣才能讓自己不滑下去。
火熱的鼻息在唇舌間糾纏,駱今雨覺得自己好像聽到鼓動的心跳在兩人之間響起,一時竟分辨不清到底是自己的,還是景斯寒的。
舌尖、上顎甚至齒列都被一一掃過,帶起一陣陣無法形容的酥麻,被親的迷迷糊糊間,她聽到了男人在唇間呢喃的誓言:
“我會一直陪你走下去,永遠。”
作者有話要說: (*/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