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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早上七點半。
陸寧琛下來的時候,周閒已經洗好澡,頭發濕潤,翹得比以前更加厲害,懶散地躺在椅子上,沒精打采地夾著油條吃。也不知道他從哪找來的超長吸管,吸溜吸溜地喝著豆漿,一口豆漿,一口油條,甚至悠哉。
再搭配上充滿社會主義光輝的BGM,整個餐廳都多了一絲神聖的氣息,也襯托得周閒這條鹹魚更加格格不入。
“你早起運動了?”陸寧琛拉開周閒對麵的椅子,隨口問道。
“我不是,我沒有,彆瞎說。”
周閒咬著吸管,一臉懶散之意地否認三連。運動是不可能運動的,這輩子都不可能運動。
係統昨晚沒上線,不知道發生什麼:【宿主,你今天不是特意早起運動了嗎?怎麼現在不承認,你又口是心非了!】
周閒假裝沒聽到係統的話,他怎麼可能因為擔心自己胖了,所以去運動,不可能,這輩子都不可能!
陸寧琛一抬眼,看向管家,對方立馬心領意會,出聲拆穿某人:“周先生今早六點起床,六點十分零三秒進入健身房,一直運動到七點零五秒,快速回房間洗澡,七點二十分三十六秒開始用早餐……”
周閒:“……”
他不可思議地盯著一板一眼說話的管家:“你監視我?”
而且還是從六點鐘就開始監視,甚至精確到秒,管家看著都五十歲了,怎麼比他還起得早,如此敬業,如此不科學!
管家一臉嚴肅:“當然不是,我隻是嚴格遵守先生的命令,防止不軌之徒暗中搗亂。”
他沒有點清楚,話中藏深意,這個不軌之徒指的是誰,周閒心裡門清,除了他,不做他想。估計是原主做的事情,讓陸寧琛的戒備心更深一層,私下做了不少安排,如今報應落到他頭上。
“嗯,做得不錯。”
陸寧琛微微一笑,管家立即回這是他該做的事情。但不知道為什麼,周閒覺得這話是衝著他來的,難得看到陸寧琛眼底一片笑意,周閒還能怎麼樣,總不好出聲打擾金主的好心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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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昨晚夜觀天象,此刻不適合出門。”
周閒試圖找個借口,不想大中午就出門去做造型。宴會六點才開始,何必這麼早就做好準備,反正到時候,隨便找件正經的衣服穿上,保持一下正常的造型便可以。
“昨晚連一顆星星都沒有,你如何夜觀天象。”陸寧琛的笑容像是在嘲諷他。
“就是因為沒有星星,才知現在不適合出門。”周閒一臉深沉,奈何陸寧琛才是老大,說帶他出門就帶他出門,絕不允許反抗。
一下午便是各種折騰,活生生把一條鹹魚折騰成死魚,但不得不說這番折騰很有用,最後成果喜人。
周閒的頭發原本就有些微翹,淩亂而沒有型,全靠那張帥臉撐著。現在被專業人士打理之後,每一根翹起來的發絲都顯得格外精致,再搭配慵懶而俊美的臉,光線落在臉上,五官深邃,狹長眼眸半閉著,雖顯得沒精神,但隨意一笑,都帶著一股懶散而不羈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