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哲彥一走,林可可立馬打聽燕圍口這邊的事。
不打聽不知道,一打聽,自己心都驚了。
龔翠雲和元吉民兩人統統被關了進去,被定的是招搖撞騙罪。
但讓她微微安心的是,龔翠雲和元吉民都沒供出她。
由此可見,司哲彥到燕圍口後,雖找了林雲初,但他也壓下了這件事。
林可可心裡甜蜜和複雜並存。
此刻的司哲彥肯定很討厭她,但她沒法成全他,沒法同意他的離婚。
哪怕他以後很長時間不回來,隻要他不提離婚,她都無所謂。
隻要時間夠長,兩人之間的矛盾一定能被時間撫平。
她有信心。
唯一讓她覺得有些麻煩的是,龔翠雲和元吉民兩人同時被抓進去,燕圍口那邊的事,她探聽起來,有些麻煩。
不過聽說元吉民母親不是很好纏的人,林雲初如果咬著不放,她會很麻煩。
和她猜的差不多。
元吉民母親這邊確實開始著給他們走動關係。
“親家母,你看,翠雲還沒嫁入我們家,就把我們家搞得雞飛狗跳。當初,要不是她那麼虛榮,我那堂侄子,元安國元安華就不是今天這模樣,本來元安華已經答應給我吉民安排工作了的。”
元吉民母親走了好幾天,把鎮上能走的關係都走了一下,之前那些關係願意和她多說幾句話,是因為她那個在外貿局的元安華,現在元安華已經離開鎮上,下海去了,和他們沒任何關係,誰都不想理她。
看到她的時候,人都挺客氣的,可說的話都很敷衍,沒一個願意幫忙。
最後有人給她提示,她兒子兒媳,被抓了肯定不會那麼輕易放出來,能讓他們判輕點的唯一途徑就是讓林雲初原諒,或者讓林雲初撤訴。
林雲初如果能撤訴,私了這事就更能好解決。
她找林雲初,根本就說動不了林雲初。
但龔翠雲母親就不一樣,龔家和顧家同在一個村子,抬頭不見低頭見,龔家人出馬,效果肯定不一樣。
聽到這裡,龔翠雲母親臉上都是難堪。
以前她男人將她家這個女兒寵得沒邊,現在她家女兒,去哪就在哪惹禍。
被親家母這樣陰陽怪氣說一頓,她除了賠笑,沒任何辦法,隻能訕訕道,“這些事,都過去了,真是可惜了。”
“何止可惜?本來翠雲一來,就能享清福的。吉民沒工作,我作為母親,實在不想他們荒廢,隻能讓他們上複讀班,希望他們能考上大學,結果,你看看,這啥情況!你們村裡這林雲初也太過分了,都是同村的人,就不能得饒人處且饒人?非要將我們往死裡整。”
元吉民母親氣憤地道。
龔翠雲母親縮成鵪鶉,她也覺得裴家人和顧家人這次很過分,可一想自家兩個兒媳在林雲初那工廠乾活,她立馬噤聲。
她那兩兒媳非常嚴肅和她說過,最好不要管這個事。
若再次因為龔翠雲的事,害她們沒工作,那她們就和她兒子離婚。
“親家母,這事,我已經找了雲初娘家母親,但一點用都沒有。總不可能咱們去罵她一頓吧?”
龔翠雲母親愁眉苦臉地道。
“罵有什麼用?越罵人家下手越狠。我的意思是,咱們去求她。實在不行,就長跪他們家不起。”
元吉民母親道,“我一個人去肯定不行,你和我一起去,勝算肯定很大。”
龔翠雲母親想了想,“那就試試。”
求人和罵人不一樣。
求人,態度卑微,人家不會遷怒。
*
“哎,這都是鄉裡鄉親,一個村裡長大的人。”
“怎麼這麼不近人情呢?非要讓人蹲進去,才罷手嗎?”
“可不是,我們也沒有辦法,你說在孩子長大過程中誰能不犯點錯誤呢?”
“現在我們真是沒有一點辦法,隻能去求求她了。”
龔翠雲母親帶著元吉民母親一邊往裴淮遠家走,一邊和經過的村民,無奈又傷心地道。
“……”
聽到她這話的村民都嗬嗬笑了一聲,通通不搭話。
龔翠雲那德性他們都知道,還孩子?都已經結婚成家了。
他們委屈什麼?
之前她就說裴淮遠死了,害得裴家人,裴淮遠那幾個孩子,哭得不成樣子。
這次她又這樣,胡說八道,亂傳謠。
換做他們,他們都沒有這麼好的脾氣。
“看來這個林雲初在你們村子裡麵地位不低,親家母,你和他們聊天,他們一個個都不理你的。親家公在村裡做村支書,這麼多年就沒積攢一點點的威望?”
元吉民母親有些鄙夷的道。
當時,想和龔家結兒女親家,就是看在龔翠雲父親是村支書的份上,他們才同意。
現在可好了。
她父親的村支書被撤,他們龔家在村裡更說不上半點話。
她元家真是血虧。
龔翠雲母親臉色訕訕地,道,“沒辦法,他在村子裡麵有工廠,大家都想去他工廠那裡乾點活,賺點錢。”
誰願意得罪財神呢?
“那看來等會我們就隻能上點狠活了。”
元吉民母親道。
*
“我母親不在家。你們有什麼事嗎?”
還沒進裴家,裴安康便將她們兩個擋在門口。
她們一出發元寶就發現了,元寶發現之後立馬過來告訴他們的這個事。
所以這兩個人來不是來求他們,就是來罵他們。
“你一個小孩知道什麼?我們在這裡等一下你娘吧。”
元吉民母親輕蔑地看著裴安康。
裴安康眼神更冷淡,道,“你們願意等,那就等吧。不過你們等不到我娘。不管你們說什麼,我們都不會改變主意。”
“哎呀呀,一個小孩子口氣這麼狂,這麼得理不饒人,長大以後可得了!”
元吉民母親開始嚷嚷叫。
“我長大之後再怎麼不得了,也不會像你兒子和你兒媳一樣詛咒人民子弟兵。”
裴安康大眼睛冷意深深的道。
“……”元吉民母親突然感覺到眼前這小孩不好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