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找何光耀要封地,結果這家夥把他給安排到這到處都是僧產的地方。
要不是謝餘原本就沒指望從百姓口裡搶食吃,光是何光耀的這一番安排,都要把謝餘陷入困境了。
但是現在……為了發展大計,不打交道也不行了。
謝餘想了想,最後揣了五千兩的銀票,趕到了甫城。
到了縣衙,何光耀剛剛斷完一個案子。
大堂上一個昏迷不醒的年輕人被衙役架走,那年輕人的後背衣服已經破爛不堪、被鮮血染透了。
謝餘多看了那年輕人一眼,結果發現這年輕人有點麵熟。
好像在哪兒見過似的。
但一時間,謝餘又想不起來對方的身份。
就在謝餘仔細回想的時候,何光耀擦了擦手,從案桌前走了過來。
“謝男爵,今日怎麼想起到本官這來了?”
謝餘笑了笑,然後說起了自己的來意。
“伐木文書?”何光耀眉頭擰了擰,最後搖頭說道,“謝男爵有所不知,朝中這些年修蓋宮祠,所需木料甚多。所以早有旨意降下,這民間不得擅自采伐。”
“而且這伐木文書,也不能隨便亂開!此事……”
眼見對方有推辭之意,謝餘笑著從懷中掏出了一個信封:“前些日子遇到了一個朋友,說是何大人的故交,他托我給何大人帶封信。”
何光耀接過信封,上邊沒有封火漆。他兩手輕輕一搓,那信封口子被搓開,露出了裡邊的幾張銀票。
何光耀經常和票號打交道,不用看那票麵,就知道這是一千兩一張的。
再看那厚度,何光耀頓時臉上開出了一朵花。
“此事倘若是旁人來找我,那是斷然不行的。但謝男爵身份豈是旁人可比?”
這何光耀變臉的速度還真是讓謝餘大開眼界。
客氣了兩句,何光耀對旁邊師爺喊道:“給謝男爵寫份伐木文書!”
師爺隨手從案上抽出一張紙,然後在上邊揮毫一陣。
吹乾了墨汁,何光耀再在上邊蓋上印,這伐木文書就辦好了。
“謝男爵,我能問一句,你開這伐木場,準備做什麼嗎?”
把伐木文書遞給謝餘之前,他笑著問道。
謝餘笑道:“自然是賣錢了。聽說南邊打家具的手藝人不少,這木材在南邊,都是緊俏的貨物。”
何光耀點了點頭:“謝男爵果然擅長這經營之道啊!佩服、佩服!”
辭彆了何光耀,謝餘帶著文書回到了孫家莊。
重新叫來孫守義,謝餘表示伐木文書已經辦好了。
“大老爺可否給我看看?”
從謝餘手上接過伐木文書,孫守義念道:“淫羊藿三兩、肉蓯蓉二兩、陽起石一兩、仙靈脾二兩……咦?這不是壯陽的方子嗎?”
謝餘也有些詫異,拿過那張紙重新瞅了一眼,才發現剛剛孫守義念的是背麵的字。
“反了!”
謝餘把伐木文書重新交給孫守義,他倒是有點想笑。
何光耀的師爺做事太不嚴謹,竟然把縣太爺的壯陽方給弄過來了。
話說……這方子好不好用?要不哪天自己也照著方子抓副藥試試?
“呸呸呸!”
謝餘趕緊鄙視自己一番。
現在他正是當打之年,還不到場外求援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