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星晚其實隱隱有種感覺,容非可能有一點潔癖。
打開衣櫥,夏星晚翻出一條薄毯。
她將毯子給容非蓋上,容非看著她的一舉一動有些不滿:“我又不是小孩子。”
“你現在還不如小孩子,”夏星晚給他把毛毯邊卷上去。
容非輕哼了一聲沒接話。
夏星晚坐在地毯上,單手拖著下巴看著他。
生病的人氣場很弱,疏離感也減輕了不少,就連那孤冷的眸子看起來也沒有平時那麼冷了。
被這麼看著,容非有些不自在:“你看什麼?”
“我在想,你要是平時也這麼安靜該多好。”
容非:“……”
“要不然你平時說話真能把人氣死。”夏星晚繼續說,“不過看在你是我們公司金主爸爸的份上……”
“什麼?”容非漂亮的眉毛擰了起來。
“沒什麼,你睡吧。”
容非迷迷糊糊間看她起身要走,身體下意識的做出反應,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這個動作把兩人都給嚇了一跳。
容非顯然也有些訝異自己的舉動,先鬆開了她。
“怎麼了?又難受了?”夏星晚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嗯……還是有點燙……”
容非不說話,隻是垂下了視線。
比起平時那孤高的模樣,夏星晚覺得他此刻好像小狗狗。
不免放軟了聲音道:“你睡吧,我等你退燒了再走。”
容非往上拉了拉毯子,目光又看向她。
“不過你要是趕我走我立刻消失。”夏星晚認真道。
容非被逗笑了,他一手搭在前額:“你對待病人能不能溫柔點?”
“我對你還不夠溫柔嗎?”夏星晚也笑了。
藥效上來後,容非不知不覺的睡著了,等他醒來後屋裡一片黑。
廚房,洗手間,臥室看起來都沒人。
外麵清冷的月光灑在地板上,屋子裡安靜得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
他從床上坐起來,幽深的黑眸在暗中顯出一種孤寂感。
望著窗外許久,他閉上眼長長的呼出一口氣。
這時門開了,塑料口袋的聲音傳來,他抬起眸子,看到夏星晚拎著一袋水果回來了。
夏星晚冷不丁看有人一動不動的坐在沙發上,眯了眯眼睛才適應了屋子裡的光線。
“容非?”她摸到旁邊打開了燈。
容非看起來有些虛弱,他半靠在沙發上,注視著她朝自己走來。
“退燒了嗎?”夏星晚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嗯,摸起來沒事了。”
“你去哪了?”容非問。
“買點水果,你生病了得補充維生素。”夏星晚說著進了廚房去洗了洗。
等她再出來的時候,手裡拿著兩個橙子,還有一把水果刀。
“你以為我去哪了?”夏星晚隨口問著。
“誰知道你拿了我家鑰匙會去哪?”容非依舊不說人話。
“也是,我就該趁你生病的時候把你屋子裡的東西全部搬走。”夏星晚說著環視了一圈客廳,“比如那畫,我見到過,好像價值二十多萬吧?拿走我也不虧。”
容非瞥了眼那邊的畫,那還是容越當時給他的,說掛在客廳好看,可容非是覺得就幾筆黑白塗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