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月刀,年棍,一輩子槍,要想學的上層武藝,短短三天怎麼夠。除非是已經有了武道根基的拳師,也許指點三天才能突飛猛進。
就算有人腹誹,可是卻沒有人敢站出來直接發問,不過王逸之總是給了個盼頭,於是屋子外麵的人就三三兩兩的離開了。
南無恨最後一個知道的,雖然不是很滿意,可是也明白機會難得,對霍雲修的好命感到羨慕的同時,也有些不理解,於是問道:“叔叔,先生是什麼意思?如果是敷衍那些人的話,隨便招些人進來就可以了,何必找一些小孩子,現在的孩子哪有能吃苦的。”
“嗬嗬…你懂什麼,知道帝王心術嗎?”南野將南無恨領到自己的屋子裡麵,緩緩說道:“為什麼選孩子,那是因為孩子的心性不穩,沒有那麼多的雜七雜八的念頭,雖然隻是三天,可是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有了這師徒的名義,這三十個人長大之後就是王先生的心腹。”
南無恨搖搖頭,說道:“三十個人頂什麼用,況且武行裡麵派係眾多,就算叔叔你也不一定能完全掌控的了。”
“哎!所以說你眼界淺,你也不想一想,練武的孩子成千上萬,能到其跟前的無不是萬裡挑一,這種孩子往往都是門派和武館的根基,甚至是未來的繼承人。
況且今天三十,明天也許就六十,長此以往下去,國術館也許被稱為王門也說不定。”南野緩緩說道。
南無恨悚然一驚,連忙說道:“叔叔,如果真有那麼一天,我南拳門將置身於何地?您又將置身何地啊?”
“以後南拳門這三個字就不要提了,做人的眼界要
開闊,不要以為這武行會首有多好當,調解各方關係,平息各方矛盾,都不是簡單的差事。如今我抱丹有望,過了這一劫之後就是陸地真仙,現在想想,凡俗的勢力又有什麼意思。”南野眯縫著眼睛,緩緩說道。
南無恨心裡微微一動,他的境界還沒有到那種程度,但是對抱丹境卻心馳神往起來,好在他已經算是王逸之的記名弟子,比其他人的起點要高了很多,今後說不定也有機會看看武道儘頭的風景。
不管是什麼想法,反正王逸之借著南野的口將消息傳了出去,整個南方武行都開始行動起來,就像是南野所說的那樣,一夜時間能選出來的三十個孩子,無一不是大門派的根基。
最令人驚訝的是原伏虎門的王虎,竟然將自己的獨生子也給送過來了,王虎被霍雲修打殘之後,一直萎靡不振,原來的門派也改行成了茶樓。
南野念其不容易,就給其許了一個承諾,今後有事情可以來找他幫忙,而如今王虎就用這個諾言換了一個名額。
三十名額聽起來多,可實際上就如同大海中撒下的胡椒麵一樣,根本就不起眼,很多落選的家長紛紛鼓噪抗議,最後還是南野出麵,暗示王逸之以後還會再招人的消息後,才勉強將眾人的情緒安撫住了。
第二天早上,天色剛蒙蒙亮,王逸之就聽見外麵有走路的聲音,在被子裡麵掙紮了半天,他打著哈欠穿著睡衣走到窗戶邊,往下麵一看,頓時就愣住了。
隻見不大的院子裡麵整整齊齊地站著三十個少年,每個人都站得筆直如同鬆柏一般紋絲不動,小臉在寒風當中凍得通紅,其中年齡大的也就十一二歲,年齡最小的不過八九歲。
這些少年能從海選中脫穎而出,都是有著不俗的武術根基,天賦和能力能力壓同輩一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