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人不喜歡一棒子把人打死,況且他也不認為從小看到老是對的,才十一歲的小學生,還是有非常強的可塑性的,曆史上不發乏有中年成名,顯露出寫作
天賦的大作家。
魏昂的臉上露出一絲喜色和堅定,七年時間看起來很長,實際上彈指一揮間就結束了,如果能拜師王逸之,那麼對自己的寫作生涯無疑是大大有利的。
“你先喝一杯水,等我一下,我寫一篇短文,你帶回去好好看看。”王逸之拿起鋼筆,隨手扯了一張紙,然後寫了起來。
“何冏卿,平陰人。初令秦中,一賣油者有薄罪,其言戇,何怒, 杖殺之。後仕至銓司,家資富饒。建一樓,上梁日,親賓稱觴為賀。忽見 賣油者入,陰自駭疑。俄報妾生子。愀然曰:“樓工未成,拆樓人已至矣!” 人謂其戲,而不知其實有所見也。後子既長,最頑,蕩其家。傭為人役,每 得錢數文,輒買香油食之。”
魏昂雖然對王逸之給他寫的一篇文言文有些奇怪,但是他依舊能看出《聊齋誌異》中所蘊含的藝術性,跟他所寫的猶如雲泥之彆,當下臉色羞的通紅,站起來之後,深深地鞠躬,說道:“先生的勉勵,魏昂銘
記於心,七年之後,我一定讓先生刮目相看。”
“嗯,少年人有壯誌是好事情。”王逸之點點頭,說道:“這是我寫的《聊齋誌異》中的一篇,文言文並非不能寫,前提還是要多積累,多。”
魏昂異常激動地出了門,走到大街上精神才有些恍惚,就感覺耳朵被掐了起來,疼的讓他回過神來,隻見他爸爸正怒氣衝衝地瞪著他,一隻巨大的手幾乎要把他的耳朵扯掉了。
“你這個臭小子,怎麼這快就出來了?是不是惹了王逸之先生不高興,你知不知道這次的機會有多難得?”魏媽媽絮絮叨叨地說道。
魏昂趕緊說道:“先生的工作十分繁忙,他指點了我之後,還跟我約定十八歲時再看我的文章,我現在需要的是積累知識,先生還把他新寫的文章手稿送給了我。”
魏爸爸冷哼了一聲,說道:“臭小子,肯定是你天賦不行,被一篇手稿給糊弄了,算了,咱們回家去。”
......
王逸之送走魏昂回到屋子裡麵,借著現在腦子清醒就繼續開始寫《魯斌漂流記》,中間穿插著寫兩章《聊齋誌異》,等到了十點半左右,書房的門被敲響了,一個小腦袋探了出來。
“爸爸,有客人來了,是昨天遇見的那個討厭的阿姨。”囡囡說道。
“你姨娘不是招待的嗎?我就先不下去了。”王逸之說完之後就停了下來,眉頭一皺,說道:“算了,我還是下去吧,跟你姨娘說等一會兒。”
客廳中坐著夏荷再也沒有之前看到的那般傲氣,也許是被身邊的趙康收拾怕了,臉上掛著謙卑的笑容,挽著李婉玉的胳膊,小聲地恭維著。
趙康神情肅穆,就好像是要上戰場一樣,兩隻手不停地抓著褲子,顯得有些坐立不安,當他看到王逸之從樓上下來後,身子下麵就仿佛安裝了彈簧一般,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說道:“王逸之先生,您好,冒昧來打擾您實在是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