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寫這些的時候在想什麼呢?哎,這紙都快捅破了呢。”陸白瑜眉梢一挑,尾音也上揚。
好吧她解釋不了。
“撲通”一聲,鹿寧悠五體投地給陸白瑜行了個大禮,整個人都貼在墊子上,透出來的聲音悶悶的,動作倒很有誠意。
“學長,我們就大人不計小人過,請您原諒我長久以來的冒犯。”
被這突如其來的一下驚到,陸白瑜沒控製住表情,無聲地咧了嘴角,又在她抬頭之際迅速抿唇壓下笑意。他咳了幾聲,努力裝作委屈的樣子躺在護欄上,“我也沒說要你怎麼樣,就是覺得有點心寒。平心而論。我沒虧待過你吧,也沒有按著頭讓你學吧。你呢,怎麼今天剛見麵就陰了我這麼一拳,虧我這麼信任你。”
鹿寧悠沒見過他這樣的表情,柔弱不能自理不適合他,有點假還有點欠揍。但又覺得他說的話有這麼一丁點道理。
他現在就像是許願池的王八得供起來。
也不對,這麼想太不尊敬師長了。他現在應該是許願池的錦鯉,順著他心意也該是自己分內的事。
她看了看他那張可疑又值錢的臉,嘴角青了一塊,好像是下手太重了,老實道,“學長,我保證沒有下次了。”
陸白瑜欣慰地點頭,利索地站起身。也沒見他有什麼行動不便,一副我大度我品德高尚的嘴臉伸出手,“起來吧,不過下次再犯,我可是真的會傷心的哦。我這一傷心,可能會多送你些卷子,帶ddl的那種的哦。”
他飄揚的尾音在耳邊縈繞。的哦……
狗。
鹿寧悠心裡默默念完這個字,不敬師長的念頭怎麼都壓不下去。
哈士奇,阿拉斯加,薩摩耶?好像都太可愛了不適合眼前這個狗。
她按了按亂跳的眉心,決定還是陸黑魚吧,就算是條錦鯉也該是條墨黑色的,從外表皮黑到裡子芯的黑。
就這麼條黑魚,怎麼吐得出彩色的魚泡泡?
見鹿寧悠遲遲沒有動靜,陸白瑜骨節分明的手指都快戳到她腦門,“怎麼還不起身,是這裡有點癢?呆了這麼長時間,是終於要長腦子了?”
這人以前說話有這麼隨便嘛?鹿寧悠忍著吐槽的心,抓住他的手起身。
陸白瑜意味不明地朝她笑了笑,往她手心裡塞了張紙。
打開一看,淡藍色的信封標題寫著檢討信。右下角署名,關礪鋒。
腦子不僅長出來了,還塞滿了大大小小的問號。鹿寧悠全程帶著不可置信的表情讀完了這封言辭誠懇的道歉信。
“關學長會寫這個?”
陸白瑜翻身出了八角籠,長臂一展穿起外套,他風輕雲淡地接話,“本來是不會的。但是我把你寫的劇本,背台詞的錄音還有我們對戲的視頻,以及雜七雜八的東西給他看之後,他就有了點悔悟。死活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