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朝著神保觀走著,
不知青草說了什麼,小姐妹二人回頭看了看花清,又看了看幡杆,兩人一臉的不可思議。
來到了神保觀門口的高高的台階之上,徐載靖回頭看去,那固定幡杆的纜繩旁邊,有衙役兵丁正撐著傘值守著,
一匹牛馬也無。
當徐載靖在道觀門外回頭看的時候,道觀內的院子裡,
一個戴著帷帽的女使將防曬的薄紗撩了起來,一雙眼睛不停的在進觀之人的麵上掃視著,
待看到徐載靖的身影後便飛快的轉身離開了此處。
神保觀後的廂房裡,
鈞容直和教坊演奏的樂曲之聲小了很多,
清涼的風被細步手裡的扇子扇過來,
風不大,那人身上的夏衣卻隨風而動,顯然是極為貴重而輕薄的。
榮家飛燕姑娘正和自家兄長在喝著涼茶。
“妹妹,咱們回家喝豈不是更好,在這廂房裡待著什麼勁,再說,下午我還有一場詩會呢!”
被榮飛燕頗似榮妃的美目盯著,榮顯悻悻的住了嘴。
“哥哥,是哪家公子的詩會?”
“兗王世子舉辦的,如今他正在京中,聽說你哥我馬球打得好,又和包家、呼延家的哥兒相交莫逆,就給我發了帖子。”
榮飛燕喝了口涼茶正想說話,凝香帶著帷帽來到了門口後,對著榮飛燕點了點頭。
“歇息夠了,哥,咱們走吧。”
神保觀院子,
兩側的布棚下,
鈞容直和教坊的樂師們緩緩停下了奏樂,拿著葫蘆或者銀水壺喝著水。
經過此處的時候,青草眼尖,和一個抱著鼓的小姑娘揮了揮手。
徐載靖也朝著青草揮手的方向看去,戴著麵紗的楊落幽正在和一老一小兩位抱著琵琶的女子說著話。
進了神保觀的大殿,
替母親上了香又給了香油錢,
“你們也拜拜吧,我在門口等伱們。”
“是,公子。”
說著話,徐載靖來到了大殿門口,
去年見過一麵的道士看到徐載靖,趕忙走了過來道:“小道見過大德。”
“見過道長。”
兩人說著話,青雲和花清從裡麵走了出來。
看見道士後,花清來到道士身前,深深的蹲了一禮。
青雲也是躬身一禮,
道士將兩人扶起後道:“兩位善信,無需多禮。”
青雲夫婦行禮,乃是因為之前花清的父親在道觀中治病,花了不少銀錢,還是這位道長做主賒了藥錢給花家。
內官懷保今日也在觀內,看到徐載靖後,他是讓一旁對他感恩戴德的小內官繼續忙觀內的事情,自己則是走了過來。
“奴婢,見過靖哥兒。”
懷保義父是皇帝的貼身大內官,自是知道如今徐載靖簡在帝心。
說了會兒話,道長和懷保知趣的繼續去忙自己的事,很快大殿前的樂聲再次響了起來。
這時,
“靖哥兒!”
榮顯的聲音傳來。
說著,榮顯拱手一禮。
他身後帶著長帷帽的榮飛燕也是帶著女使在後麵蹲了一禮。
徐載靖趕忙回禮,出來的青草和雲想姐妹也是跟著蹲身回了一禮。
“靖哥兒,倒是許久未見你了!你可是要回城?一起吧。”
徐載靖一伸手:
“請。”
隔著帷帽的薄紗,榮飛燕肆意的看著徐載靖的背景,
而榮飛燕身邊的女使,則是看著青草身邊的那一對兒姐妹。
出了道觀,兩人各自騎上了馬兒,青雲和花清留到了車隊的最後麵。
花清好奇的問青雲道:“你怎麼不跟在公子身邊了?”
“之前,我揍過榮
家的仆役,不好再靠前了。”
花清驚訝的看了青雲一眼。
其實,榮顯從一開始的暴戾,到被齊國公、襄陽侯上了一課,
再到皇宮內徐載靖幫他出了口氣,又觀戰過徐載靖廢白高國武士,
榮顯現在是對徐載靖有些又敬又怕的。
一路上說著話,
徐載靖感受到身後的視線,忍了好幾次,差點回頭去看榮家女眷的馬車了,
兩家人在西水門分開後,徐載靖才好受了些。
到了榮家,
回雪院,
細步麵色凝重的來到了榮飛燕身邊,一邊幫她換衣服,一邊正要說話,
榮飛燕興致盎然的問道:“我看著,他是不是高了?”
“姑娘,是高了些,那兩個女使您可看到了.雖然年歲不大,以後顏色差不了。”
榮飛燕點了點頭:“勳貴子弟,沒有美婢的能有幾個.隨他吧。”
一旁的凝香看著榮飛燕道:“姑娘,好像您也高了些呢。”
“是嗎?”
榮飛燕一下子笑了起來。
正想說話的時候,
門外有小女使道:“姑娘,大娘子讓您過去。”
榮飛燕趕忙換了衣服,來到自家母親的院子裡。
“母親?怎麼了?”
“過幾日,孔嬤嬤在嚴國公家的事就要結束了,你準備準備”
“哦,女兒知道了。”
“孔嬤嬤可是教導過不少貴女,駙馬家的女兒,經過老人家調教,你是見.”
“大娘子,大娘子,公子的小廝回來了,說是公子和人打起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