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靖哥兒,你可還記得學究告病那日,咱們在潘樓中叫來的兩位樂籍大家?”
“記得!幾首曲子都很不錯。”
“我讓稚闕去六郎那裡問了兩人的來路,不如今日咱們再去聽聽?”
“你今日課業做完了?”
“不著急,離元宵還有這麼久幾十天呢。”
徐載靖看了一下眼中含淚的青草,他咽了口吐沫,點了點頭道:“好!”
“青草,天冷,你就彆去了。”
“哼。是,公子!”
主母院兒
兩位大娘子坐在羅漢椅上,
“妹妹,之前聽吳家姐姐說,這長興伯符家的孩子和成國公鄭家小房的姑娘,閨名叫.叫什麼來著對了!子譯!兩家可能結親呢.”
“哦?到時安排兩家大娘子坐在一桌上,倒也有話聊了。”
“自然。”
這時稚闕在小竹的帶領下來到了屋裡。
躬身一禮後稚闕道:“主母,大娘子,公子和顧家公子要去體會朔風之凜冽,讓奴婢來告知一聲。”
兩位大娘子對視了一眼
“知道了,讓他們小心些,彆惹了風寒。”
“是。”
一旁的白氏笑了笑道:“你和燁哥兒彆回這兒了,玩累了就直接回家吧。”
“是。”
徐載靖和顧廷燁坐在暖和的馬車中,
天寒地凍,汴京的路上人少了許多,
直到到了潘樓,人流才稍稍密集了起來。
兩人下了馬車,交談著進了潘樓,
門口的小二看著青雲手裡的紫羔皮大氅,目光一凝喊道:“三樓,貴賓兩位!”
汴京城外的天武軍駐地。
北風中,
祝慶虎和狄菁兜鍪上的紅纓飄蕩著。
狄菁伸手把地上的馮大寶拉了起來。
馮大寶提了一腳旁邊還在大喘氣的袍澤一下道:“葉放,恁小子自己爬起來。”
“還打,我就不起來了。”
一旁的狄菁看了葉放一眼道:“你兒要是
不起來,俄就錘死你!”
說著,周圍同一押的都站了起來。
累的夠嗆的疤臉胡麻四肢著地的說道:“頭兒,你肩膀不疼了,咱都贏了多少了,換其他兄弟吧!”
“兩個廂,六個軍各出一押,咱們贏了,其他兄弟能輕鬆些!”
將台上,徐明驊一臉欣慰的看著祝慶虎,抬了抬下巴,示意載端說話。
徐載端站在將台前問道:“祝慶虎,你這押全員複活,還戰嗎?”
祝慶虎看了看身後的幾人道:“你們,還戰嗎?”
狄菁看了一眼馮大寶,將盾牌抵在祝慶虎身邊,用刀磕著盾牌。
“哢!”
“哢!”
圍觀的其他侯府親兵見到此情景,也知道了祝慶虎的打算,紛紛拍起了自己胸前的甲胄。
“咚!”
“咚!”
剛才力氣用的差不多,已經有些力竭的親兵也四肢著地的爬了過去,勉強組成一押的戰鬥隊形。
圍觀的天武軍士卒,之前被挑戰倒地的老徐徐墨白毛發一聳,大聲喊道:“戰!”
聽到老徐的喊聲,馮大寶看了他一眼。
“戰!”
周圍數千兵卒開始由少到多的喊了起來。
一邊喊著戰,一邊用長矛頓地!
瞬間山呼海嘯了起來。
“擒賊擒王”
狄菁在隊伍中間道,
在山呼海嘯的雜音中,眾人貼耳傳遞著戰鬥指令。
說著,兩個押擺著戰鬥隊形靠了上去。
混戰在一起的時候,周圍的喊聲就先是嘈雜了起來,然後緩緩的消散。
祝慶虎感受著身邊的袍澤,一邊一腳蹬倒了對麵的盾牌,一邊說道:
“真到了戰場上!”
沒管左邊的‘敵人’繼續向前走著。
“可就!”
狄菁掩護著祝慶虎。
“倒一個”
葉放和馮大寶兩人頂著盾牌衝散了祝慶虎前麵的人。
“少一個!”
場邊,徐明驊身邊有人貼耳說了幾句,很快有一位高官來到了場邊。
“徐侯!”
徐明驊趕忙拱手道:“屬下,見過裴司指揮使。”
狄菁喘著粗氣
忒!
吐出了嘴裡的吐沫。
周圍已經沒有站著的‘敵人’了。
他笑著看倒在地上的祝慶虎道:“尉校..這.就是童男的.氣力!”
聽到狄菁的話語,周圍不管是‘敵’是友,天武軍的士卒都笑了起來。
躺在地上的疤臉胡麻摘下了自己的兜鍪,無力的扔到了狄菁的身上。
“直娘賊,你是個屁的童男。”
徐載端看了一眼正在和高官說話的父親,回頭問了一句。
“還要繼續嗎?”
聽著台上徐載端的問話,躺在地上的祝慶虎搖了搖手表示不比了。
演武還在繼續,
祝慶虎和狄菁被徐載端叫到了徐明驊身邊。
徐明驊拍著狄菁和那位被稱呼裴司指揮使的高官介紹著什麼。
裴司指揮使笑著,一臉的滿意。
“祝尉校,當年你在西軍的樣子,我可是記憶猶新呀!你隊裡這員甲士當真勇武!可願意讓他去我那裡?”
祝慶虎趕忙拱手:“將軍!卑職願意!”
“好!十人將狄菁,我乃是殿前指揮副使裴元琛,你可願意入我殿前指揮左班?”
狄菁驚訝的抬頭,他看著點頭的徐侯,還有眼中滿是鼓勵的祝慶虎,狄菁沉吟了片刻後道:
“卑職願意!”
“好!”
眾人又說了會兒話。
這位裴姓高官便離開去了彆處軍營。
待回汴京的時候,
新宋門外,
徐載端將一張銀票放在了祝慶虎手裡。
“父親和我就不去了,去了你們就放不開了,玩的開心些。”
祝慶虎笑著點了點頭。
“尉校,咱們去哪兒給狄兄弟慶祝呀?”
祝慶虎亮了亮銀票麵額道:“潘樓!”
一陣歡呼後,疤臉胡麻騎馬貼到祝慶虎身邊道:“尉校,我,我想”
“放心,少不了綺雲樓的姑娘。”
“嘿嘿嘿嘿.”
一行人心有默契的悶笑了起來,葉放更是一臉深得我心的表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