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提醒女眷避一下。
艙內,
徐載靖讓青雲和稚闕二人抬著一筐銅錢,走出了船艙。
此時岸邊不少纖夫都站在岸邊不遠處,
三位河卒駕著小舢板緩緩的靠近,上麵有個年紀不過十四五歲的少年,道:“四叔,這旗子上是什麼字?”
“字?老子不識字兒!但知道都是惹不起的,不小心伺候打死你,都沒人敢追究的高門大戶。”
徐載靖此時走了出來,看到了舢板上的三人。
他拱手道:“可有能做主的虞侯?”
小船上三人看著這一身富貴,一塊料子能讓他們乾小半年的貴公子麵麵相覷。
“小爺,我們是河卒,當不起這聲稱呼,不知貴人有何事?”
徐載靖道:“船多,這等小錢,還請虞侯發給拉船的纖夫。”
三人一愣,趕忙拱手。
“貴人心善。”
一筐銅錢被遞了下去,裡麵放著三粒碎銀子。
很快繩子被係好,舢板也離了這大船。
“四叔,哪有你說的那麼凶神惡煞。”
“臭小子,埋汰起我來了!”
徐載靖在船頭上站著,三個河卒將銅錢抬上了岸,和一個兵頭的說了什麼。
那位兵頭看到了徐載靖,在岸邊躬身行禮。
很快,剛才高聲領頭喊號子的聲音傳來:“貴人心善,賞一人五百文!”
徐載靖視線裡,剛才那個背著大葫蘆的小童來到了纖夫們中間,從地上撿起了一根繩子。
“哈哈哈哈,這小孩兒,有趣。”顧廷燁笑道。
徐載靖沒笑,看了看青草。
“這是哪家的貴人,還請告訴個名字。”人群中有人喊道。
顧廷燁很是自豪的在一旁道:“這位請了!我們是汴京顧家、徐家和揚州白家的!”
“俺們記住了!兒郎們!起纖!”
纖繩被拉直,號子又響了起來。
“汴京顧,呀嘛”
“好呀!”
“汴京徐,呀”
前方,正在船上皺著眉的袁家人,聽到後麵的號子,互相看了一眼。
“父親,後麵是顧家和徐家的,我看咱們就不去揚州了吧。”
“閉嘴!小畜生。”
聽到袁秉開的吼聲,袁家幾個都一哆嗦。
“盛家知道了,自然會在半路攔著咱們家的聘船,你以為我豎著這麼高的旗杆是乾嘛的?是讓知情的人看笑話嗎?能不能去,總得闖一闖。”
袁家的幾個神色訕訕,不敢言語。
袁秉開在心中加了一句,不來這遙隔一千五百裡的揚州,汴京周遭,他袁家名聲早臭了!
三艘大客船都被拉了過去,最後一艘船上,祝慶虎看著岸邊正在發錢的兵頭,點頭致意後進了船艙。
拍了拍精神不錯的馬兒,來到船艙中固定在船板之上的小桌上,上麵用黑布裹著一個長條狀的東西。
這段時間,京中加上他八個人,已經把當初兩個押四十多位兄弟的撫恤送到各自家中。
黑布裡麵是距離最遠的揚州同袍劉小貓的遺物。
祝慶虎摸了摸黑布,又從懷裡拿出一個銀酒壺,和黑布磕了一下,
仰頭喝了一口。
揚州
通判府
林棲閣,
林噙霜看著正在臨摹字帖的女兒,眼中滿是自豪的神色。
貼身的周娘子來到了她身旁,看著林噙霜沒說話。
林小娘會意,去到了外間,
“扣下了?”
“是,小娘,我讓關家的推脫碳還沒買進,給了她一斤木炭就打發了。”
“一斤太多了,明日再少些。”
碼字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