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都失敗了。
生命力過度抽離導致他容貌快速衰老,壽命隻有僅剩的1年,在其他同袍的勸服下,他答應了時之政府,來到了甲級24號本丸。
這裡和他曾經的本丸多像啊。
刀劍一樣並不多,初始刃都是山姥切國廣,大家都很親切。
隻是親近不足。
他嘗試鍛出了極其稀有的鶴丸國永,容貌依舊,生機勃勃,於是他讓他跟隨同僚上戰場,送他去修行,在他宣誓時,卻親自拒絕。
“不必了。”
望著窗外盛放如春日的萬葉櫻,深知死期將至的他拒絕了這個本丸唯一被他鍛出的刀劍付喪神的請求。
“你要效忠的人不是我,鶴丸。”
喉頭止住了未儘之語。
我等待的鶴丸不是你,鶴丸。
在他臨行之際,所有刀劍守在天守閣內,聽著這位暮年老人最後的吩咐。
“我...並不是..這個...本丸......合格的...主人......”
“原諒...我吧......”
被稱作‘川’的審神者已經記不清自己的本名了,他睜著模糊渾濁的眼珠,思緒久違的回到那天出發前,與刀劍們的談話:
“主人的‘川’,有一筆一定是我們吧。”
第一部隊的隊長白發金眸,穿戴好身後的黑羽後,大聲又得意洋洋地解說:
“三筆,左邊那一筆是主人的靈力,中間是主人,那麼右邊那一筆支撐,一定是我們刀劍付喪神了!”
同樣要前去戰場的他穿好護甲,拿出轉換器失笑。
“對,你說的沒錯。”
你們是我的支撐。
我是你們的支撐嗎?
他細細看著每一位刀劍付喪神的容貌,看著他們氣勢驚人的模樣,看著他們跟隨自己奮勇殺敵作戰。
“對不....起......”他輕聲說,不知是對誰懺悔。
一團白色的光襲來,他努力睜開眼睛,想要伸出手去尋,呼吸急促起來,隻覺身上一輕。
川大人閉上了眼。
一直守候在他身旁的鶴丸國永閉上了眼,重重磕頭行禮。
“祝君,武運隆昌。”
*
這不是小林鬱樹第一次到甲級24號本丸。
事實上,在他還在實習時,大概是3年前吧,他見證了這個本丸的誕生。
小林鬱樹帶著一批懵懂成為審神者的人們來到這裡培訓,也讓這個本丸的初始刀山姥切國廣由時之政府的靈力喚醒。
他曾看著山姥切國廣眼底帶著不舍和期待的樣子,笨拙的送完成培訓的審神者和狐之助出去,看著山姥切國廣因為他一次又一次帶著懵懂的審神者到來而隱秘的歡喜,一次又一次看著他最終遺憾關上本丸的大門。
對於審神者來說,擁有一個完完全全屬於自己的本丸,和繼承一個已經有一些刀劍存在的本丸相比,選擇似乎非常明了。
是練度問題嗎?當然不是。
是稀有度問題嗎?當然也不是。
隻是,‘獨屬於’這三個字實在太寶貴,不管是對新上任的審神者們來說,還是從未感受過長久審神者靈力的刀劍付喪神們來說,都是。
1年前,聽聞那位‘川’大人壽命不足即將隱退,選擇在甲級24號本丸度過生命中最後的日子,小林鬱樹也曾為他們高興過,他們終於能有自己的主君了,但隨之而來的便是無邊的遺憾。
是為這位審神者大人悲慘的過去遺憾嗎,